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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第2页）

对于他的出现，她已经不意外了。

林清窈往前走，陆祁年就安静地跟在她身后，脚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她觉得累，也觉得茫然，不明白自己已经把话说的那么绝，为什么他还来。

“新年快乐。”陆祁年突然开口，声音不知怎地有点哑，“上海……终于下雪了。”

这一句就把林清窈的记忆突然拉扯回过去的某一天。

她曾经很期待上海的这一场雪，但现在真的等到，却早就物是人非。

林清窈停住脚步，没回头，语气比刮来的寒风还冷：“你不出现我最快乐。”

陆祁年浑身一僵，嘴唇抿紧，生生咽下涌上来的疼。

他假装没听见她刚才说的那句：“你说今天会去找江伯母，但你没有。”

“突然不想去了。”

说完，林清窈突然发现，自己竟越来越能面不改色的说谎。

但这不重要。

她再次抬步：“你走吧。”

然而陆祁年却忽然说：“我在梦里看见你死了，在二十八岁生日的那一天。”

林清窈脚下停住，有些僵硬地转动脖子：“你梦见的？”

“我梦见的。”陆祁年吞了下喉咙，“而在之前，我也死了。”

他抬起眼看她，果然在她的眼睛中看到了惊讶的情绪。

和他猜想的一点错都没有，林清窈只梦见了关于她自己的那一部分，她不知道梦中的他到底为什么说出那么决绝的话。

要解释吗？似乎也没有要解释的必要，毕竟那只是一个梦，是不是前世无人知晓。

林清窈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梦见又怎么样？”

陆祁年攥紧手指：“我只是想问问，你之前……是不是也以为自己会死在二十八岁生日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