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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边的?”季听惊讶,那可是府内最大的别院,“你舍得吗?”
“这有什么舍不得了,我只是不想让他离我太近。”牧与之堂堂正正。
他住南苑,如果申屠川去北边的庭院,确实算得上远了,季听一听他只是这个诉求,自然答应下来。
“殿下去睡会儿吧,既然您还不饿,那今日午膳便推迟一个时辰。”牧与之的笑意深了一层。
季听本还有些不放心,扭头看到前几日自己派的丫鬟回来了,于是点了点头就往卧房
去了。
扶云也早就溜走,褚宴扫了申屠川一眼,板着脸离开了,偌大的院子里一下子只剩下牧与之和申屠川两个人。
“申屠公子请。”牧与之微笑做了个‘请’的姿势。
申屠川平静的跟他一起往前走,牧与之好像跟他相识已久一般,熟稔的聊着天:“想必殿下的计划公子也已经知道了,为了保险起见,只能请公子在家中多留几日,若公子不喜出门,日后便在别院用膳吧,与之会将一切打点清楚。”
申屠川嘲讽的勾起唇角:“多谢牧公子。”他本就不愿和这些人有太多牵扯,若可以直接闭门不见,自然是最好的。
牧与之似乎早就料到他会答应,脸上的笑容更加温和了些,等二人到了北院时,已经有十余个丫鬟小厮在那里洒扫了,显然是一早就开始做了准备。
想起季听假模假式的说只是为了给他送信才去风月楼的,申屠川不知为何竟有些想笑,当他意识到这一点后,立刻绷紧了脸。
牧与之一挥手,那些丫鬟小厮就都下去了,他含笑看向申屠川:“明人不说暗话,殿下是孩子心『性』,偶尔会对得不到的玩具上心,但不代表她就真的喜欢了,既然申屠公子看不上公主府,便少和她接触,也省得彼此麻烦。”
“牧公子放心,不是什么人都愿意当玩具的。”申屠川淡淡开口。
牧与之轻笑:“也是,至少得是良家子才有资格做玩具。”
申屠川的目光猛然凌厉。
牧与之面『色』不变:“申屠公子觉得旁人说牧某人像你是一种羞辱,牧某人又何尝不这样觉得,既然相看两厌,那便不必再看,但请公子明白一点,殿下是救了你一家的恩人,还请公子以后对公主这个恩人,客气点。”
“救了我一家?”申屠川的眉头皱起。
牧与之眼底流『露』出一丝讥讽:“怎么殿下没跟你说?即便殿下不说,申屠公子心里也该清楚,申屠丞相是多少人的眼中钉,若无殿下暗卫褚宴的护送,你真觉得他们能平安抵达?”
申屠川怔了一瞬,他这些日子身处风月楼,身与心都受到了极大煎熬,又一直担心父母,脑子早就疲累不堪,这种早该想到的事,他竟从未想过。
而今日的家书中似乎也提过,路上没那么太平,只是父亲怕他担忧,只一笔便匆匆略过,而自己一直在想要进入公主府的事,一时间也忽略了。
“申屠公子是个聪明人,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还请公子自己想想清楚。”牧与之说完,一挥衣袖便离开了。
而申屠川僵站在院中,脑子空白许久后突然出现季听那张美艳的脸。
“阿嚏!”
“殿下可是病了?”丫鬟一脸担忧的看着季听。
季听摆摆手:“一骂二想三感冒,这是有人在骂本宫呢。”
“殿下说笑了,普天之下哪有敢骂公主的。”丫鬟笑了起来。
还能有谁,申屠川呗。季听轻哼一声躺下:“你先下去吧,我睡会儿。”
“奴婢告退。”丫鬟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季听看着丫鬟离开,想起她方才跟自己说的话,眉眼放松了些。
扶云三人当初各有际遇,唯一的相似处则是在绝境时被长公主救下,这么多年便如家人一般相处下来了……所以季听猜的不错,他们仨面对申屠川时,还真是婆婆心态。
季听失笑,舒坦的抱着被子,只觉得未来一片光明。现在男配已经被救出来,他的父母也平安送达,所以不必担心男配会再生恨意,只需要时机一到把人送走,她便能肆无忌惮的享受人生了。
到时候带上她的钱串子和保镖,一起在天启国内浪一圈吧,她也挺想旅旅游的。季听打定了主意,心情更不错了,正打算睡一会儿起来吃饭时,突然听到外面咔咔的铲地声。
她疑『惑』一瞬,穿上鞋子走到门口,一开门就看到扶云正在外面铲地。
“……这大热天的你不午休,跑我院里撒什么野呢?”季听一阵无语。
扶云抬头看向她,擦了擦头上的汗,眼睛亮晶晶的说:“殿下,我刚才看了本杂文,里面教了在家里做温泉的方法,我来给您做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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