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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刚才南煦抽搐时,她用手护着他脑袋留下的痕迹。
南煦心疼地捧着她的手,轻柔地吹了吹,“都怪我,没有注意到宝宝受伤了。”
莫莫抿抿唇,指了指自己刚刚带来的那堆东西,“药在里面。”
南煦连忙翻出跌打损伤的药酒,一脸疼惜地揉在她手心。
莫莫站得有些脚麻,瞥了眼垂眸认真上药的南煦。
她一手撑着桌面,轻轻一跳,坐在桌面上。
双脚悬空,时不时踢在南煦膝盖上,留下脚印。
南煦也不在意,反而贴近了些,任由她打闹,手下的动作愈发小心。
末了,南煦眸色沉沉地盯着莫莫,“宝宝,下次这种情况不要用自己的身体去挡,我皮糙肉厚,受点伤没事的。”
莫莫水亮的眸子直勾勾盯着他,轻声道:“知道了。”
她也不想的,毕竟她也很怕痛。
但谁让这房子里什么都没有?
哪怕有一个靠垫,她都不会用手去挡。
她看了看被包成一个粽子的手,眉头皱了皱。
南煦自然也注意到她的视线,解释道:“虽然没有破皮,但是要好好护着。”
莫莫抿抿唇,没说什么。
她一把拉过南煦的手腕,动作利落地拆了他腕上的纱布。
南煦想收回手,却被她死死攥着,又瞪了他好几眼。
南煦这才乖乖任由她动作。
没有纱布包裹的手腕,狰狞的刀口裸露在外。
不止一条,有三四五条……
数不清……
除了新的伤口,还有许多旧的伤疤。
像战场上的尸体一般,横七扭八地布满他的手腕。
莫莫呼吸一滞,不可置信地盯着外翻的血肉。
南煦以为吓着她了,连忙缩回手,“我自己来就好了。”
莫莫眸色沉沉地盯着他,伸出手,一言不发。
南煦眉头紧皱,纠结许久后,还是将手颤颤巍巍地送到她手心。
莫莫低头上药,很专注,也没有丝毫害怕的迹象。
从南煦的视角,只能看到她的头顶。
南煦原本略带慌张的黑眸被柔情替代。
余光骤然瞥到桌面零零散散的药物,心脏又瞬间紧缩。
因着他那袋子药是穆席刚刚送过来的,所有包装都没来得及丢,甚至还夹杂着说明书。
那些药物说明也被一一摊开在桌面上。
意味着……莫莫已经知道了。
知道他的抑郁症。
南煦咬着下唇,喉间哽塞无比,“宝宝……不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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