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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段辞这么一打岔,段爷爷也没揪着原来的话题往下说,早就忘记了。
段爷爷想到什么说什么,大多数是些家常话题,关心他们最近的情况。
时卿能答就答,实在答不上来,便温雅笑笑。就这样,也让段爷爷觉得她很乖。
不像他们家的臭小子。
坐没坐像,瞧瞧什么德行啊!
都是跟外面那群狐朋狗友一起玩,混得不像话!
段爷爷很想出声训斥他,时卿朝段爷爷微微一笑,眼里有些许纵容的意思。
段爷爷见时卿袒护他,一时间倒也不忍骂了。
眼不见为净。
装作看不见。
段爷爷继续叭啦啦,哔哩哩的跟时卿聊天。
段辞原本跟时卿在侧沙发上并排坐着,段爷爷实在太能聊,把段辞都念困了。
他往时卿那边稍侧过脸,一开始只是有些分神,后来是真的困,小鸡啄米似的,时不时点一下脑袋,最后一不小心人往旁边一歪,撞到时卿的肩膀。
漆长浓密的眼睫颤了颤,他从倦意中猛然清醒。
段辞深吸一口气,他漆黑潋滟的黑眸瞪向时卿,带着些倦意的烦躁。
逐渐意识到是自己主动撞上去的。
段辞更是憋屈,整了整身上的衬衣褶皱,挪到沙发边缘,气得红耳朵。
时卿:“……”
太子病都是这么无理取闹的吗?
就应该被人团一团。
**
直到老管家来通知晚饭准备好了,他们才动身从客厅转移到饭桌前。
段家的晚餐准备得十分丰盛。
三个人吃,也摆足一大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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