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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疏桐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观察着温砚岭,温砚岭忽然朝她这边看过来。
秋疏桐稍稍愣了愣,她直视着温砚岭,他的表情无波无澜,似乎只是随意地看了她一眼。
可秋疏桐却觉得喉咙微微发紧,有一种偷窥被人察觉的窘迫。她又想到在安城的那天晚上,她偷偷亲吻温砚岭,然后被抓包的一幕。
人往往越心虚,越鬼迷心窍,就越容易漏洞百出。
她不自觉地深吸了一口气,刚打算往里边走,手腕突然被身后的人抓住,秋疏桐下意识地往回看,才发现抓住她的人是游涵。
她刚刚光顾着打量温砚岭,听他说话、看他做事,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在同自己说话。游涵大概也是说了几句之后,发现身前站着的人毫无反应,才一把抓住她的。
此刻他只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唐突,飞快地松开了手,朝外头走了两步。
秋疏桐朝他看过去,思考了两秒,往那个方向走去。她猜游涵应该是有话要对自己说,否则不会在那么多人面前突然伸手抓住他。
她走到游涵面前,跟他保持一段距离:“你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游涵点点头:“刚刚在和你聊戏,我说了一堆自己的想法,没有听见你的意见,我以为你不太满意。”
这话说得让秋疏桐感到惊讶,事实上,她刚刚压根没认真听,只能抱歉地笑了声:“不好意思,你刚刚说了什么?”
游涵沉默地看着她,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没忍住说:“其实刚刚诊室的人并不多,我就站在你身后,同你说了半天话。我想,那么近的距离,应该不至于听不见吧?你……是不是还在为热搜上的事生气?”
“抱歉,我刚刚是真没注意听。”秋疏桐解释道。她刚刚只顾着看温砚岭,注意力全在他身上,以至于忽略了其他人。
游涵并不清楚他们的关系,其他人也不清楚,只有他们二人知道,这种隐瞒所有人的感觉,让她陡然生出一种奇妙的禁忌感。
她以为游涵有要事要说,但貌似并没有。他似乎只是担心池零露在意热搜的事,解释那并不是他们经纪公司有意为之,真的是不小心被人拍到的。他联系过公司,但他们都认为是剧方炒作,配合一下就行,不必太过在意。
如果池零露介意的话,他表示自己可以在微博上发个声明解释。
秋疏桐余光瞥见温砚岭从诊室里出来,应该是讲完了,他朝楼梯的方向走去,看样子是打算回二楼的办公室了,她同游涵说:“没有介意,我们这边也会配合剧方宣传,你不用担心。”
她以为游涵在听她讲话,抬头朝他看过去时,却发现他在盯着温砚岭离开的方向,然后笑了一下:“说真的,你其实很喜欢那个医生吧?”
秋疏桐怔了一下,尽量保持平静地看着对方:“何以见得?”
“不用这么紧张,我不会无聊到去把你的消息发给狗仔。只是刚刚看你瞧他的眼神,让我忍不住这样想,我并没有恶意。”
“我刚刚什么眼神?”秋疏桐蹙眉问他,她自己完全没有印象,但料想久别重逢,喜悦的情绪大抵是无论如何都藏不住的。
“怎么形容呢?就……像看初恋的眼神吧,很单纯,很真挚,也很痴迷。”游涵说。
其实刚开始他没这样想,只是忽然想起前段时间要接下这部剧时,经纪人让他看看池零露的过往作品,了解了解合作对象。
游涵随意地点开了《不一样的人生》这个综艺,随便选了一集,碰巧看到的就是池零露强吻一个男人的片段。
起初他并不能将眼前的医生同节目里的那个人对上号,因着刚刚池零露的表现,实在是太过痴迷,瞬间让他确定了下来。
秋疏桐不知道该接什么话,视线所及范围内早已没有温砚岭的身影,她朝那个方向看了眼,轻轻地叹了一声。
游涵忍不住笑出声:“其实跟圈外人谈恋爱也不错,不过你还是得注意点儿。在国外可能还好些,要是在国内,你肯定会被狗仔拍。就你刚刚那眼神,被人拍了发到网上,我认为是没有人可以解释得清的。”
温砚岭回到自己办公室,正准备录一下病历记录,看到厉词安优哉游哉地朝他这边走来,他几乎一瞬间想站起来,将办公室的门给阖上,不过他到底是忍住了。
厉词安一看就很闲,本身就爱八卦,加上刚从楼上下来,一看就是来找他闲扯的。
温砚岭几乎能猜到他即将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因此他决定假装没看到他。
厉词安大剌剌地走了进来,靠在他的办公桌旁,笑道:“我刚刚看到温夫人了。”
温砚岭紧盯屏幕,没有搭理他。
“我看到她和一个男演员在拐角那里说话。”
他大概是想挑起他们夫妻之间的矛盾吧,但实际上,温砚岭也看到了,而且他注意到池零露同那名男演员保持了距离。
温砚岭从屏幕上移开目光,面无表情地问厉词安:“哦,怎么了?”
厉词安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问他:“你都不怕她故态复萌?毕竟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人长得都非同一般,跟她传出绯闻的男演员个个都颜值爆表,你不害怕吗?”
温砚岭不知道厉词安的工作为什么这么闲,每天都有这么多的时间在意娱乐圈的新闻八卦,不过他也不太想知道,一边敲击键盘,一边说:“多把心思用于工作,少在意这些与你无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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