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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内四处弥漫着一种陈旧而神秘的气息。帷帐层层叠叠,仿佛凝固的云雾,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那些帷帐之上,绣着神秘的道教符文,线条流畅而优美,似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与尊崇。
宫门两侧,朱红色的立柱威严矗立,支撑着那雕梁画栋的殿顶。顶上的彩漆虽已略显斑驳,但仍能依稀看出昔日的华丽。
殿堂之中,一个高高的”法坛“依然矗立着。
在法坛的不远处,摆放着一尊香炉。
香炉里的香灰堆积如山,却再无那袅袅升起的青烟。
就在这时,两名锦衣卫缓缓推开了那尘封许久的木门。
厚重的宫门发出“吱呀”的声响,阳光透过门缝投射进来,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尘埃在其中飞舞。
一个小小的身影,在这光影交错中,走了进来。
这个小小的身影正是太子殿下朱翊钧。
他再次走入了万寿宫,而在他身后,冯保手中捧着一幅画,小心翼翼地跟着。
朱翊钧走到法坛前,凝视不远处地法坛。
这座被朱厚熜拆掉的法坛,又被当今陛下朱载坖下令重建了。
此时的万寿宫与朱厚熜之前几乎一模一样。
朱翊钧看着法坛,仿佛看到了朱厚熜正坐在那里。
跟往常一样,朝着自已摆手,让自已过去。
朱翊钧笑了笑。
仿佛是他真的看到了朱厚熜。
而这个笑容,就是冲着自已的皇爷爷笑的。
片刻之后,朱翊钧转过头去:“冯大伴……”
“太子殿下,奴婢在。”
“把画展开。”
“是,殿下。”
冯保闻言,而后,缓缓将手中的画卷展开,呈现在太子面前。
这幅画,便是徐渭为朱翊钧作的三龙图。
图中的朱厚熜依然威严。
在万寿宫中,看到图中的朱厚熜,朱翊钧不由叹了口气:“皇爷爷,孙儿来看您了。”
朱翊钧语气中带着一丝敬重,亦是带着一丝悲痛。
昔日同游处,今时景已迁。旧人难再遇,往事化云烟。岁月匆匆逝,山川似旧颜。人事多更改,独留思念绵。
物是人非了……
看了一会儿画后,朱翊钧便说:“把这幅画挂在万寿宫中,就挂在那里,好生照看。”说着,朱翊钧指向了法坛旁的墙壁上。
冯保应了一声,便走上前去,将画卷仔细地挂在法坛旁边的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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