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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絃再度语塞,他确实不占理,将她往上托了托,低头思考还能以什么借口把人留住,又或,留在她身边。
他知晓自己的心意,却仍有点不敢相信这情意来得这么突然,像夏季的暴雨说来就来,降得又急又大,避无可避,重重地敲在心窝。
他并非钻牛角尖的人,虽不太理解为何会对她横生情欲,可事已至此,他不欲为之纠结躲避,更不想让自己因而却步,既沐攸宁不需他负责,他自也不会紧捉这点去强逼对方,以示尊重。
道路欠缺整修,凹凸不平,赵清絃走得谨慎,速度不快,走了大约一刻,忽然开口问她:“沐姑娘打算去武林大会?”
这话题跳得太快,沐攸宁先是一愣,点头道:“不错。”
他想了想,既五彩云雀已有,这处也无需久待,再问:“沐姑娘不若与我同行,包扎过后带你去寻大夫,总好过耗时等客船。”
“你们有船?”
“有。”
沐攸宁本来就打算有缘重遇赵清絃就邀他作男宠,眼下还没开口,反而更受照顾,有点为难,未有立刻回答。
赵清絃也不急,把她背回客栈,澄流找来的人也正好到了,分了那人一些药,就各自待着。
正如沐攸宁所料,这伤口不深,未及筋骨,涂了药很快就能好,更不必用线缝合,只是左怀天使了内力,自伤口往外散开一片青紫,看起来有些吓人。
沐攸宁闭眼伏在床上,意识到赵清絃并不想让她离开,甚至用了带她看大夫这种烂借口,不觉莞尔。她猜不透赵清絃的意思,碍于自己也有私心,并没有说破。
赵清絃敲了门,得了应允才推门而入,蹲在床边,从怀里取出用油纸包好的饴糖,拈起一颗递到她口边,沐攸宁更觉好笑,趴在床上啊呜一口,含糊道:“我又不是小孩。”
“来时许多东西都被毁了,不然我有更好的伤药,也不至于让你受累。”赵清絃又喂了她一颗,干脆坐在地上陪她,稍一停顿,问:“姑娘家都喜欢吃糖吧?”
沐攸宁这才明白,他是怕她受痛特意去寻的糖,可这地方贫瘠,手上的几颗梅子饴,恐怕花了他不少功夫吧?
真像在哄小孩子。
赵清絃并非善类,可自相遇起,他从未向她投出一丝戾气,反之,软甲全卸,温顺至极。
这都是难以假装的细节,尤当情欲上头,一举一动就更能体现出他的体贴。
世上……当真会有这么好的人吗?
她这般想着,映入眼底的尽是赵清絃那认真的神色,叫她不禁弯了眉眼,戏笑道:“我很喜欢。”
猝不及防吐出这四个字,赵清絃先是一愣,很快就意会她所指为何,伸手将她滑落的碎发翘到耳后。
沐攸宁本有些迟疑,想起跟在他身边那黑衣护卫,顿时有了主意,眼里闪出一丝狡黠,什么收归男宠的意图先抛开不说,既赵清絃并非对她生厌,也未曾将她赶走,那么,她随便寻个借口与他同行,又何愁找不到时机邀他为男宠呢?
她笑得灿烂,问道:“小道长还招护卫吗?”
赵清絃不解地回头,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两人无言相视半晌,最后是沐攸宁没忍住,向他勾勾指头,待赵清絃凑得更近,更近……
啵。
沐攸宁挺怕痛的。
可眼下因饴糖的关系,竟不觉伤口带给她多少痛意,反倒想起昨夜一些不能言明的片段,于是,她亲了他。
“我给你当护卫,不容反驳。”
饴糖的清甜被少女的话语包裹,犹如颗覆上糖衣的毒药。
赵清絃张口把糖迎进嘴里,哪怕是要他性命的毒,他仍无法抗拒。
那一吻,确是比饴糖更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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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道教手印研究》着:任宗权——P。59往生咒(摘录+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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