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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良庭抬起一只手扣袖扣戴手表,袖扣是一颗水蓝色的宝石,像人鱼眼泪,“嗯,很严重,我不能不去。”
“我让人准备了龙虾和牛腩,是你喜欢的。”傅闻璟沉声皱眉,因为计划被打乱。
“抱歉。”沈良庭面露遗憾,“这次太突然了,我本来是想休息一天的。”
过了会儿,傅闻璟吐出一口气,先妥协,“知道了,处理完事情就早点回来,不要睡在公司。”
傅闻璟把人送到玄关处,看着沈良庭换鞋,等临出门时,突然说,“你忘了什么?”
沈良庭抬起头,一会儿才恍然大悟,折回来,用手握住他的小臂,乖乖地踮起脚要亲他。
傅闻璟却侧头躲开,“我们的约定是什么?”
沈良庭白皙的面孔一怔,漆黑的瞳孔注视他,随后低头用牙齿咬住指尖黑色的皮料,一点点脱掉手套。
白色的牙齿咬住黑色小羊皮手套,眼睛始终上抬看着人,长而直的睫毛下是一双明亮潋滟的眼睛。
傅闻璟轻轻一吸气,也装不出生气的样子,伸出手指揉了揉他的耳朵,“良庭,你真漂亮。”
手套被脱掉,露出烫伤后颜色深浅不一的手。
沈良庭有些别扭地笑了下,用这双僵硬的不敏锐的手捧住傅闻璟的脸,烫伤的手和俊美的脸对比,有一种扭曲割裂的不和谐,他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好像圣徒亲吻圣骨,亲近不可碰之物,碰了就会有火烧无花果树,有烈焰焚城。明明他们两个不该接触,可他还是碰了,所以从天降下来灾罚,这是因也是果。
“为什么不让我戴手套碰你?”沈良庭奇怪地轻声问。
“因为不想有什么阻隔在我们之间。”
沈良庭似懂非懂,他贴上去,嘴唇贴着,先是触碰了没有动,傅闻璟安静地搂上他的腰。
沈良庭伸出舌尖舔了舔,像第一次吃到奶油蛋糕,伸出舌头小心舔走尖上的一朵奶油花,说不清是什么味道,也许是晨起后两人窝在沙发里喝的那杯冰葡萄酒,冰凉而香甜。
捧着脸的手指抚摸着下颌骨头的走势,再往上,吻深入进去时,手纠缠进头发里,按着头皮深压下来。
傅闻璟接纳着他气势汹汹的动作。
直到两人气喘吁吁地停下来,傅闻璟才笑着问,“爱我?”
沈良庭压下睫毛,嘴角有满足而恍惚地笑,羞怯地抬手环住男人的脖子,把他拉低,抵着额头轻声说,“爱。”
“很多吗?”傅闻璟问。
沈良庭闭了眼,吐气如耳语,“很多,比爱我自己要多。”
“骗子。”傅闻璟笑着说,“我不信,你该怎么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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