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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蒙蔽了她的双眼,虚幻使她困住自己。殉身是她最后的解脱。”
年溧,天生反骨。
其出生在平民百姓之家,母亲二十几岁中了秀才,在衙门内当个主簿。父亲在家做点小玩意,补贴家用。
自小聪慧过人,三岁识字,五岁诵文,七岁作诗,是当地有名的“小神童”。
同时也是学堂里有名的刺头,时不时带其他学生捣蛋,也不交作业,教书老师对她是又爱又恨。终于忍无可忍了,老师上门拜访她的母父。
母父只当她是小孩子心性,对她进行了长达一个时辰的唠叨。核心要义其实就一句话:她要在对的年龄干对的事,万事不要出格。
年溧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但是她不想母父再对自己进行说教。再来一次这种说教,她就要归西了。
所以她收敛了许多,也从明着来变成暗着来了。本质上依旧是阳奉阴违,但是在这对不知详情的母父眼里,这是女儿听进话的表现。
时光匆匆流转,转眼间年溧十岁了。
这一年她中了秀才。
母父以为是她们家祖坟冒青烟了,天降文曲星。为了自家女儿的前途,她的母亲拉下脸面,投靠了远在京城的本家亲戚。
说句不中听的,她们像打秋风的。树靠一张皮,人争一口气,年溧就是这对自尊心高的妻夫的希望。
早慧的年溧这次收了心,认真学习,十四岁时成为年家最早中了举人的小辈。
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人关注着。母父也扬眉吐气,打算听女儿的话搬出年府。结果那群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好说歹说终于把她们留下了。
但是这意味年溧意志被忽视了。她没闹,显得异常平静。对此母父很欣慰,只当她长大了,懂事了。
实际上,她准备干票大的。
对她而言,没有所谓的多大的人做多大的事这个道理。只要她想,她无所不能。别人只有仰视她的份,而不是看轻她。即使是自己的母父,也不行。
科举前的半年,快十七岁的年溧留下一封信消失了。
信上大致的意思是自己出去游玩一番,归期不定,无需再找自己。至于考试参不参加这个问题,看她心情。
她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是怎么离开的?她去哪里了?没有任何消息。甚至银票衣物她全没带,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半年后,她们打探出考场没有年溧这个人。已经放弃希望的她们,竟然收到年溧中了会元的消息。
意味着年溧不仅参加了会试,而且还考得了第一名。她们谢天谢地,接下来还会有殿试,年溧这次总该出现了吧。
她们既忐忑又期望的等着消息,结果令她们大失所望——年溧没有参加殿试。
整件事中,年溧从未露面,像突如其来的一阵风,不由分说的吹来,又任性地离去。
一年。。。
两年。。。
她杳无踪迹,仿佛从未出现在这世上。
对于女儿的不辞而别,最担心的仍是自己的母父。父亲终日以泪洗面,母亲只当她是个不孝女,不愿再提及她。
她们也已搬出年府。
就像是命运的齿轮,即使产生变数,也会在奇怪的转折点重新分岔,于未来的某日回到一起的起点。
她们又生了个孩子。这次不走运,是个男孩。
第三年,物是人非之际,年溧又重新出现。这一次她参加了殿试,进士及第。
此时的她,跨越了青涩,五官线条清晰,丰神俊秀。这一年,她才二十岁。本家的那群孩子中,最优秀的还在会试中屡战屡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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