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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谢时冶到化妆室的时候,里面溢满了浓郁的咖啡香。傅煦已经到了,正闭着眼靠在化妆椅上,涂颜正在给他上遮瑕,因为他眼下的青黑比较严重。
谢时冶来的时候,傅煦睁开右眼,从镜子里看他。谢时冶点头说早上好,涂颜拿着粉扑忙活,回他道:“早安。”
傅煦重新闭上眼睛,问他:“你昨晚什么时候走的?”
这话让涂颜露出了吃惊的神色,探究地看向谢时冶。
这种时候态度当然是越坦然越好,所以谢时冶落座在自己位置上:“差不多三点多的时候,你怎么也不叫醒我?”
他身前的化妆桌放着咖啡与可颂,应该是傅煦给他带的。
傅煦说:“你睡得很沉。”意思大概是他叫过,谢时冶没听见。
谢时冶露出了腼腆的笑容:“昨晚拍戏拍得太累了。”
涂颜轻手轻脚地给傅煦化眉毛,眼睛有一下没一下地往谢时冶身上扫。谢时冶实在无法视而不见,无奈地跟涂颜说:“颜姐,你怎么老是看我,我脸上长花了?”
涂颜直起腰,语出惊人:“你们昨晚一起睡了?”
傅煦还没说话,谢时冶急道:“怎么可能?!”或许是他语气太激烈,满含不可思议,以至于傅煦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谢时冶说:“我昨晚和哥说话,说到一半睡着了。”他加重语气补充道:“在沙发上。”
涂颜了然挑眉:“哦~原来如此!”她的哦字发音的千回百转,意味深长。
谢时冶说:“我们是兄弟情,别乱想。”
涂颜画回他:“我有说什么吗,两个男的一起睡不奇怪啊,你不用跟我解释。”
谢时冶感觉自己被她将军一把,还哑口无言,他求助地看向傅煦,总不能他一个人徒劳地解释吧。
傅煦接收他的眼神,好声好气道:“阿颜,别欺负小冶。”
涂颜持续补刀:“老傅,你看谁都像欺负他,他哪有这么弱,你别太偏心了。”
傅煦也无言,朝谢时冶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管不了,无能为力。
涂颜跟了傅煦许多年,是傅煦的专属化妆师。傅煦没演戏的时候,她开了个化妆工作室,等傅煦一回来,涂颜就重新出山,两人认识多年,是老朋友。
因为太相熟,傅煦是真的管不到涂颜喜欢说什么。
见这种情况,谢时冶只能拿起咖啡灌,等自己的化妆师阿星来,多说多错,还是闭嘴吧。
他早上起来洗了个澡,头发都还没干,一杯咖啡下去,整个人精神不少。今天他的戏份没有这么早开始,拍摄内容主要集中刘艺年,文瑶和傅煦身上。
戏里白长安将月生带回金家后,没有让月生继续出门跟他做生意,而是像模像样地让月生读书。
月生平日里住在金家,也不用干什么活。
白长安无父无母,相当于在这个年纪认了一个弟弟。
当然他是问过金兰意见的,金兰心善,没费多少力气便接受了这件事,平日里也时常关心月生的起居,希望他在金家过得舒服。
月生刚开始还有些拘谨,后来便露出少年人该有的朝气,因为在金家过得舒服自在,平日里除了读书,也会在府中到处玩耍。
他发现了一个好地方,爬上去能看到整个府内的景观,但月生从未想过,他会因此撞见金兰的丑事。
而跟金兰做出丑事的人,正是那个平日里总是用不怀好意,又很凶恶的眼神看他的军官,白长安的师弟,白起风。
月生吓坏了。
今天的重头戏是文瑶和傅煦,谢时冶刚坐在椅子上,阳阳就捧了盒水果过来,给他叉子,叫他吃。
保鲜盒里都是各类瓜果,真是符合当下状况,文瑶傅煦演出轨的戏码,他这个绿帽当事人在一旁吃瓜。
钟昌明让他坐在旁边,顺带以傅煦为模版,指点他一二。一转头看见他吃瓜吃得唇妆都没了,就觉得好笑:“瓜好吃吗?”
谢时冶点头:“很甜。”
傅煦正在补妆,文瑶都快紧张死了,她不断地摆动头发,摸耳朵,捏衣角,站起身来在片场走来走去,跟摄影师一再确认站位,甚至还跑去看了眼灯光。
相比文瑶的忐忑不安,傅煦倒是很冷静的模样,坐在木椅上,叠着腿,姿势优雅地翻看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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