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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坚不是左撇子,但陈宅里死的人是左撇子啊。
顾君若和韩牧对视一眼,都想到了张源。
韩牧将画还给罗教谕,“无事了,你们走吧。”
罗教谕拿了画后问道:“大人,不知陈先生的尸首何时可以领走?”
他难过的道:“陈先生在我危难之际曾相助于我,他没有家人,我理应为他处理后事,所以还请大人容我将他尸首领走安葬。”
韩牧面无表情道:“此事还早呢,你回去听消息吧。”
他估计是领不着这具尸体了。
罗教谕一脸不解,“为何,凶手不是已经确定是马水丰和张源吗?接下来通缉他们便是,总不能抓不到凶手,就不许被害人下葬吧?”
韩牧道:“谁说的我抓到凶手后才许受害人下葬的,本县只是让你们再等等,何况,用得着你们领尸体吗,牢里还有一个陈家家仆呢。”
贺子幽忙走到他身边,小声道:“你温和些,那么凶干嘛?”
韩牧瞪眼看他,“我怎么凶了?”
罗教谕却表示了认同,叹息一声道:“也罢,希望大人能早日抓到凶手,以慰陈先生在天之灵,等陈士把尸首领出来,我等一定要重新给他办一场丧礼好好送他。”
韩牧挥手让他离开。
罗雨扶着父亲离开,贺子幽抬脚就要跟上,被眼疾手快的韩牧一把拽住后衣领。
等那俩人走远了,韩牧才皱眉看着贺子幽,“你跟着他们干嘛?这么闲?”
“怎么能叫做闲呢?我这是替你了解我们走的这一个月县城以工代赈的工作进行得怎么用了、”
韩牧顺势问道:“进行得怎么样了?”
“还不错吧,”贺子幽道:“顾小姐果然慧眼如炬,罗雨很能干,协助赵主簿把事情做得井井有条,来县里求工的难民都很信服她。”
韩牧就微微皱眉,“赵主簿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还让一个外人领头?以工代赈这样的事不应该他负责吗?”
“得了吧,你就别提你那赵主簿了,”贺子幽道:“我可是了解了,你这位赵主簿就跟一条泥鳅似的,以前义县日子难过的时候他都能吃饱饭,不受半点委屈,更不要说现在了。”
“听说曾家、姚家和岳家都对他客气得很,”他道:“你不在的这一个月,曾家和姚家对他可亲近了。”
韩牧不在意的道:“亲近就亲近吧,只要别把事儿犯在我手上就行,不然我还得操心换一个主簿。”
现在他对义县还不太熟,要是换主簿,这一时半会儿他都找不到人来换。
韩牧沉吟片刻,狠狠地皱眉,“不对啊,马水丰和张源杀陈坚还有一些理由,但杀张源是什么原因?”
“张源死了?”贺子幽一惊,“你们找到尸体了?”
韩牧瞥了他一眼后道:“陈宅里被烧焦的那具尸体不是陈坚,而是张源。”
贺子幽一脸懵,“不是,我才半天没见你们,怎么就进展到这步了?你们怎么知道那是张源不是陈坚?”
韩牧懒得解释,直接叫了一声,“小北!”
小北立即上前,把贺子幽拉到一旁,这样那样,又那样这样的给他详细解释了一遍,然后贺子幽就明白了。
他惊讶得不行,“陈坚这一手聪明啊,不仅杀了人,还躲开了所有嫌疑,换个身份便可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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