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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奴是九思的祖师?鹰来看了雪浦真人一眼,雪浦真人轻声说道:“为父探索这间店铺,意外发现了这位老前辈。”
鹰来后怕得冒冷汗,义父这是走了什么运道?他竟然遇到了一个不带恶意的阴魂,否则肯定危险了。
灯奴说道:“这些年我浑浑噩噩,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九思抬起泪眼,悲愤说道:“那不是您的错,是敌人丧心病狂动用了迷心散,您是被叛徒暗算。祖师,所有的错全是敌人的。”
灯奴喃喃说道:“迷心散?我不记得更多的事情,我只记得自己乱杀无辜,对自己的门人下毒手。”
灯奴眼中满是痛苦,那双幽暗的眸子有些混乱。九思顿首说道:“祖师,您清醒过来就好,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幻想您恢复记忆。”
灯奴闭上眼睛,问道:“你没有失去记忆?还是意外恢复了记忆?”
九思说道:“祖师,您记得大望城最初发生危机的时候,许多外门弟子离奇死亡吗?”
灯奴缓缓摇头,九思说道:“弟子当时负责追查线索,大望城是仙家重地,我们的祖师是仙人,正常来说不可能出现外门弟子连续死亡的事情发生。
当弟子追查到这里,邪皇与鬼帝的部下在这里发生恶战,弟子首当其中,直接被鬼帝的部将重创。
这家店铺的主人停放在棺椁中,弟子无奈躲进棺材等待援助。只是援兵没等到,弟子也因为伤重而死。
在弥留之际,弟子听到有人喊什么——沧海桑田,水陆变迁;阴灵所见,时不假天。”
鹰来没听懂,桑海桑田明白,水陆变迁也理解,曾经的大望城落入万丈海底,这不就是水陆变迁嘛。
但是阴灵所见,时不假天如何理解?阿炫在鹰来脑海中说道:“大望城被诅咒了,长街与建筑,破损之后会自动恢复。那些阴影也不是鬼,否则第四盏幽冥悬灯会克制他们。
如果没有猜错,大望城被人变成了特殊诅咒之地。这些阴影不死不灭,因此仙孽最多只能打散他们,给他们一点时间就会重新凝聚显化。”
鹰来大惊,滕慕华还有玄阳帝君与柯少阳以及牛蓝山没回来啊,他们不会遇到危险吧?
九思悲愤说道:“弟子有幸保留了记忆,但是已经死了,化作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但是更可怕的是您迷失了自己,变成了身高百丈的巨人,毁灭见到的一切。”
灯奴转头看着黑暗中那些阴影,鹰来说道:“你被人暗算了,中了迷心散,那是昨日的你,该死。”
九思看着鹰来,与那个人品不错的修道人站在一起的少年有些特殊。异常的干净,不仅仅是身体干净,整个人带给九思的感觉就是异常干净,由内而外的那种。
但是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说我家祖师该死?少年为何不留口德?灯奴沉闷说道:“灯主,不用给我找理由,错了就是错了。”
鹰来说道:“没有人不犯错,我不相信这个世上有不犯错的人。错了,改过,并为此付出努力弥补,这就是杀了昨日的你。该死的是敌人,是昨日的你。”
九思眯起眼睛,灯主?灯奴说道:“还有人与你一样有记忆吗?”
九思立刻低头说道:“有,多个,但是他们不是器仙门的成员,有的是邪皇部下,有的是鬼帝爪牙。还有外来做客的道友,他们通过不同的方法保留了自己的记忆。
祖师这些年一直在大望城中茫然行走,和那些迷失记忆的家伙开战。弟子屡次试图接近您,但是每一次都被您打碎。
弟子不敢暴露自己保存记忆的秘密,唯恐被那些迷失自我的家伙撕碎。只能慢慢搜寻,意外发现至少还有几十个保留记忆的人。”
鹰来说道:“不是人,你们被诅咒了,整个大望城成为了特殊的诅咒之地。所以这里的建筑无法毁掉,拆散了也会自动复原。死去的人就变成了咒灵,非人非鬼的特殊存在。”
九思惊奇看着鹰来,这个灯主到底是谁?灯奴问道:“为何有些人的记忆会保留?”
鹰来说道:“阿炫说没有不存在生门的阵法,也不存在不留活路的诅咒。或许大望城唯一保留记忆的方法就是躲进棺椁,我估计阿炫也是猜的。嘶,别踹,好疼的。”
灯奴问道:“九思,你如何知道我被下了迷心散?”
九思全身崩起青色的血管说道:“是邪皇的部下自己说的,您中招迷失自我,开始出手之后,邪皇的部下疯狂宣告这个好消息。
他们说您要成为强大的仙灵,人间最强者,要为邪皇征战天下,甚至攻打星宫……”
沉闷的撞击声爆发,打断了九思要说的话。九思看着声音响起的方向说道:“那里藏着一个邪皇的部下,他也保留着自己的记忆。弟子曾经远远窥视过,但是没敢接近,免得被他发现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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