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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丰收试着打了一下发动机,好在车子发动着了。
车灯照耀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牛素梅就要哭了,说道:“不要让你睡那么死,你睡的死狗一样,要是车子冲进了湖里,咱两个都得喂老鳖。”
贺丰收不说话,把车子往高处开。这个牛素梅这时候说这样的话,真晦气,扫把星。
车子开到了一处高坡,贺丰收问:“你不是说湖水不会漫上来吗?这是咋回事?”
“可能是上游放水了吧!我从来没有见过湖里有这么大的水。”
“镇区会不会进水?”
“应该不会。”牛素梅说,
“这么大的水,镇区会平安无事?镇区哪里最低洼?”贺丰收问。
牛素梅思考一会儿说:“要说最低洼的地方,现在就是红沟新城那一块。”
“啊!”贺丰收身上顿时出了一身冷汗。红沟新城那边几栋楼都是刚做了地基,里面的道路也是新修的,还有一些绿化树木,要是湖水灌进去,一切都完了,泥沙会淤积了地基,几座高层建筑的地基有十多米深,损失不会是小数目。
“那怎么办?”贺丰收咕哝到。
“湖的下游有一个水坝,估计水坝没有开。提坝是要经过市里统一调度的,这么大的水,要是一下子把水坝提起来,会淹了下面很多村庄。”
电话响了,是郝蔓打来的。贺丰收连忙接了。“你在哪里?”
“我在湖堤上,巡湖防汛。”
“你他妈的不看好自己的工地,跑那里巡湖。给你说,工地已经进水了。”郝蔓说。
“我知道,湖里的水很大,还在上涨。”
“你身边有挖掘机没有?”郝蔓问。
“要挖掘机干嘛?我在湖堤上,身边全是水。”贺丰收说。
“你不要问干什么?既然你身边没有挖掘机,就算了,我再想办法。”
“你在哪?郝总?”同着牛素梅,贺丰收规规矩矩的叫郝蔓。
“我在红沟,已经回来了,你身边是不是有人?”
“是,一起来巡逻的,镇里的干部。”
“好吧,你值班吧,看见了什么只当没有看见。”郝蔓说了就挂了电话。郝蔓是什么意思?
“是郝蔓打来的?半夜三更你们两个的关系不错啊!”
“遇见了麻烦,工地里进水了,里面的水排不出来。损失要大了。”
“你不赶紧回去看看?”
“郝蔓说了,不让我管了。这么大的水,要不要报告?”
“好,我给王镇长汇报一下,不知道他睡了没有?”牛素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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