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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楚原以为要花许多时间才能追上橙缘。毕竟橙缘乃是少林橙心堂出来的江湖十大新秀之一,其武功定然不弱。谁知他只用了大概一顿饭的时间,就见到橙缘的身影在前面弛行,但明显没有先前那般快捷了。
秦慕楚提劲发力向橙缘掠去。
橙缘似有所觉,亦加快了速度。奈何秦慕楚的轻功高其一筹,橙缘始终无法摆脱。最后,橙缘干脆停了下来,立在原地,转过身来静待秦慕楚到来。
秦慕楚在离橙缘一丈处停了下来。
橙缘默默地盯着秦慕楚看了一会,长叹一声,说道:“没想到那帮人中居然有施主这样的高手。如果施主当时全力缠住小僧的话,小僧定然无法逃脱。只是施主当时不出手,为何宁愿独自寻来呢?莫非想与小僧一对一地大战一场?”
橙缘把秦慕楚看作是和追捕他的那一群人一伙的,所以才有此一说。秦慕楚听了,笑了笑,抱拳说道:“橙缘兄,呃,请恕在下唐突,如此称你。在下与追捕你的人并非一伙的,也不会跟橙缘兄交手的。当时在下并不在场中,所以橙缘兄并未见到在下。”
橙缘听了,有点讶异,左掌竖在胸前回了礼,说道:“哦?不知阁下乃是何方高手?找小僧所为何事呢?”
秦慕楚再次抱拳答道:“在下秦牧,其实只是刚刚下山的无名之辈。在下找橙缘兄,是因为在下相信橙缘兄绝对没有做什么奸杀女子这样无耻之事,想要与橙缘兄共同核对一些事。”
橙缘更觉意外,也再回礼说道:“原来是秦施主,只是,众人都认定小僧是淫邪之人,为何施主却认为小僧并非这样的人呢?”
秦慕楚答道:“刚才的经过,在下全部听到了。第一,如果橙缘兄是那个奸杀了巧儿的淫凶的话,那你应该不会吝啬再杀了那两个撞破你好事的乡民吧?第二,如果橙兄是个如此残忍之人,只怕在刚才就该痛下杀手了吧?可是你一个人也没有杀。更为重要的一点是,在下亲眼见到那郎中与那两个乡民偷偷摸摸地早就离开了。橙缘兄应该记得,最先冲向你的便是那郎中,可等到众人都冲向你时,那郎中却抽身退了出来,与那两个乡民走了。”说着看着橙缘。
橙缘听了秦慕楚的分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不错。秦施主分析得极为透彻,小僧的确未曾奸污那女施主,更未曾把她杀了。只是,小僧的确在那卢员外家门口见到了那两个乡民。他们应该不是与郎中一伙的吧?”
秦慕楚听了,有点疑问,说道:“那橙缘兄能否把当时的情况全部说出来?”
橙缘点头道:“这个自然。小僧本在橙心堂安心习武的。但是有一天,方丈把我叫去,说让我到杭州净慈寺去办事。具体是什么事,方丈却没有说明。九天前,小僧到了宣城一个叫卢庄的村子,一时口渴便向一大户人家要了点水喝。那大户人家只有一个女施主在,嗯,应该就是叫巧儿的。小僧正喝着水,她突然头痛得厉害就要倒下去了。见她如此,毕竟她对小僧有一水之恩,小僧不能不管。于是,小僧连忙把她扶住,问她怎么回事。她说头有点痛,要小僧扶她进屋去。小僧便把她扶进去了。谁知扶她进了房间后,她突然一反病态,整个人趴在小僧身上,精神百倍地一边撕扯着小僧的衣衫,还一边扯着她自己的衣裳。呃,秦施主你知道的,小僧自小在寺院里长大,从未近过女色。那女施主又撕又扯的,着实令小僧大吃一惊,一时还不知该如何应付。可是她竟然把她自己的衣裳都扯破了,小僧没有办法,只好一指点在了她的黑甜穴上,然后飞快地逃出了那屋子。冲出来时,便见到了那两个叫卢旺卢先苟的两个人。小僧一时还有点慌乱,便跳墙躲开他们,然后才走了。整个事情的过程就是这样。哪知过了一天,小僧正在赶路,却有几个武林人士拦住小僧,说小僧是淫僧,要把小僧捉了送官。小僧本要向他们理论,可是他们二话不说就拿着兵器杀向小僧。小僧无奈,只好略施武功逃离了他们。对了,那天亦是一个郎中领头的。”
秦慕楚听了点点头,说道:“那这次橙缘兄竟然没有逃开他们呢?照理看他们的武功并不怎么厉害啊。”
橙缘说道:“这次本来也可轻易摆脱那些人的,哪知突然却有一个唐门高手冒了出来,让小僧始料不及。”
秦慕楚听了,说道:“哦,那人叫唐燕沙。”
橙缘嘴里重复了“唐燕沙”三个字后,才说道:“这唐燕沙的暗器手法的确不凡,小僧使用了几种身法,但还是被其命中了一枚夺魂针。为了抑制夺魂针的毒性,小僧不得不停下来,一边运功疗伤,一边与那个使破空掌的大汉游斗。除此之外,还要随时注意那个唐燕沙的暗器。后来的事情,秦施主也应该知晓了。对了,秦施主不是说找小僧有事核对么?”
秦慕楚说道:“不错。依橙缘兄所说,那卢庄的巧儿姑娘是在你走后才死的。难道橙缘兄就没有发现当时有什么异常情况?比如说发现有什么动静之类的。”
橙缘细想了一会,像是刚想起来地说道:“小僧把那女施主扶进房间时,听到窗外似有沙沙响的声音。小僧当时还愣了一下,那女施主却说是野猫所为。当时小僧亦觉得快点把那女施主安顿好,便也没有再去注意了。”
秦慕楚思索了一阵,说道:“橙缘兄,很明显,这是有人故意嫁祸于你。按在下猜测,本来对方是想用女色来诱惑你,然后说你奸污了她。但是却发现这招没有用完,你便逃走了。所以只好采用第二招,即把那巧儿姑娘杀了,嫁祸于你。让你死无对证,有口莫辩。”
橙缘却不解,说道:“可是小僧只下过为数不多的几次山,并且都尽量避开尘世,应该没有谁要来陷害小僧吧?”
秦慕楚摇头道:“不一定是你得罪了谁,谁才会陷害你的。现在还不知道到底他们是怎么嫁祸于你的。那卢旺卢先苟是否真为卢庄乡民,还待调查才能得知。至于在下要与橙缘兄说的事嘛,坦白跟橙缘兄说,其实在下亦曾经被人陷害成采花淫贼。”
橙缘一听,失声地说道:“什么?秦施主亦曾被诬陷为采花贼?那秦施主现在……?”
秦慕楚摇了摇头,问道:“橙缘兄三年前可曾听过折花公子这人?”
少林寺及其弟子虽然不常涉江湖,但一来其俗家子弟众多,二来普通的香客亦有不少,因此消息亦能十分及时地为众僧所知晓。橙缘说道:“折花公子?哦,这个自然知晓。听说三年前折花公子由东采到西。此人武功十分了得,许多武林人士都曾参与围捕他的行动,但均被他逃脱而告终。最后是在本寺的本源大师伯,及武当铁剑道人,赤焰庄樊天正庄主等几个武林前辈的围剿下终于授首于雁荡山脚下。”他稍微顿了一下,才有点狐疑地问道:“难道……秦施主,就是那折花公子?这,这怎么可能?”
秦慕楚笑笑点了点头,说道:“在下正是那个折花公子。本来以为在下的遭遇只是个人的,经历了这么多事后,心早已淡化,不再去追究以前的事了。可是这次橙缘兄的遭遇,让在下疑窦丛生,又想再次去面对过去了。”说完,他便把自己的江湖经历大概地说了一遍给橙缘听。但是秦慕楚并未提及丁鱼,樊火凤,萧洁等人有关的事情。
此时,橙缘与秦慕楚已经坐在了就近的一块大石上。
听完后,橙缘说道:“秦施主竟也是被人所陷害的?”
秦慕楚点头答道:“不错,正是如此。”心里想起了丁鱼。
夜已深。夜凉如水。
秦慕楚问道:“橙缘兄如今该何去何从?”
橙缘想了一下,说道:“小僧必须先找个地方疗毒,然后再加少林,请方丈定夺。”
秦慕楚说道:“这样吧,橙缘兄就随在下到舍下疗伤祛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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