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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做得好,你就是我的小姨父,若做不了……”
小姨还是小姨,小姨父扫地出门。
楼上雅间,阿薇和闻嬷嬷低声商量着镖局事情。
才坐了不到两刻钟,就听得底下喧闹起来,隐约听见了“镖局”、“骂起来”之类的词。
闻嬷嬷去打听了,回来道:“似是许富德骂上门去了。”
阿薇挑眉。
“前脚才走,后脚便骂,”闻嬷嬷迟疑道,“看不出那许富德如此积极。”
阿薇道:“我们看看热闹去。”
这一点上,两人是误会许富德了。
许富德根本没有想好如何当那先锋兵,在街上溜达着被一镖师按住肩膀“请”去了镖局里,王庆虎凶神恶煞地要让他反水。
“她们母女若想要镖局,我建议你好好劝劝。”
“事情闹大了,她们也没脸,给定西侯惹了笑话,说不定就被赶出门了。”
“你小子也是走了狗屎运,上门给病秧子当牛马,结果套上了金车架。”
“侯府只想要那两母女,平白还得搭上你这么个添头,八成想找机会踹了你。”
“我要是你,就给自己留条路,真被赶出来了还有个去处。”
王庆虎一面劝,一面巴掌直往许富德背上拍。
许富德身板完全比不得他,挨了几巴掌,险些要吐血。
晕头转向进镖局,又晕头转向被送出来,西北风刮得脸上挨刀子一样的痛,也刮出了他骨子里的一些许血性。
他要跟王庆虎拼了!
安远镖局坐落在闹市,左右商户多。
许富德怒目瞪着匾额,啊啊大叫两声,惊动了人出来:“王庆虎你这绿王八,抢了我岳母祖传的镖局,你还有脸威胁我?”
大喊大叫着,他冲进门去,抄起了墙边摆放着的镖师们操练的长棍,又冲出来对着那匾额哐哐砸去。
动静这般大,镖师们也纷纷冲出来,要抓住这惹事之人。
许富德麻溜地转身跑了。
斜对角就是一家瓷器铺子,他往人家柜面底下一钻,嘴上骂个不停。
镖师们傻了眼,进去抓人,万一把瓷器碰着摔着,得赔钱。
瓷器铺子的掌柜也傻眼了。
许富德把荷包塞给他:“我砸的我赔,他们砸的他们赔,暂且就这一包银子,不够的我不赖账。”
掌柜的掂量了下荷包,又观许富德那富贵人家才用的衣料,勉强忍了。
两厢隔着铺门对峙,王庆虎也赶了来,气得吹胡子瞪眼。
许富德躲归躲,嘴不停,不多时,被惊动出来的人都围了上来。
谁让这是一出好戏?
都是有妻有子的,“绿王八”戳得人心突突。
又都是商户人家,“抢祖业”简直是令人发指!
一时间,有好事的甚至乱和稀泥,想让许富德把来龙去脉讲清楚。
王庆虎的脸面挨不住,上手要擒拿他:“胡说八道!镖局哪有祖传的?谁能干谁做总镖头,都是外聘来的。”
许富德往那掌柜的身后躲:“那你说说,这镖局的前身是不是广源镖局?东家是不是姓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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