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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衣只要扫过一眼,就知道眼前的朱氏是世家女子,她有着大夫人一样的仪态,一样的表情,世家女就好似用尺子量出来的规矩,表面端庄,温和,谈吐文雅,就连嘴角笑的弧度似乎都没有变化,只有自小接触过这样教育的人才知道,看这些世家女的心情,不能看嘴角,只能看眼睛和眉梢,因为她们绝不会在外头有任何不得体的表情。她们就代表着娘家的教养以及地位。
在沛国,平民的媳妇一般被唤作娘子,年纪稍大的一般会被称呼为某家的、婶子或是婆子,但是若是夫家有了功名,称呼自然就要跟着变化,在年轻的时候,一般被称呼为秀才娘子,举人娘子等等,可一旦有了子女,丈夫成了老爷了,就要换成太太了,太太在沛国只有丈夫有功名或是家里有官身的家庭才能够称呼,若要想再进一步成为夫人,那就一定要有诰命的身份。这个时空的诰命也是有从九品开始的,但是真正能得到诰命身份的,却大多是京官或者六品以上的官员,像金家的大夫人也是因为丈夫升了从五品开始,才得到朝廷的封赏成为诰命的。
横城金家虽然在先皇时期蛰伏下来,可三老太爷还是将军的官职,就连朱氏的丈夫也是领着军营的差事,只是那差事都是闲职,所以朱氏只是太太,而非夫人,横城金家的大太太也是如此,哪怕大老太爷死后被追封爵位,可下一代却不能世袭,顶多大老太太能称为夫人,可若是大老太太一死,爵位也随之消失,也难怪金家想要钻营后宫还有拉拢文官,因为若是再不起伏,也就过个两代,横城金家也不过和普通富家没什么区别了。
“金二太太安好。”丈夫未归,哪怕大家都知道过继的事情板上钉钉了,可毕竟文书不在手上,若是仙衣真按照自家人喊了,也难免让人觉着她急功近利,爱拉关系。
朱氏暗自点头,面上到笑着道:“金娘子到是太客气了,明明是我们路过此地打扰了娘子,到让娘子来二门迎着。”
“哪里是客气,二太太是长辈,这本就应该的。”仙衣垂眸笑着道,这话不论是在外头说两人的年纪辈分还是往深了说金风华成了人家的侄子都没有错,即不疏离,也不过分巴结。
朱氏显然听着很舒服,主动拉过仙衣的手道:“华哥儿到是个有福气的。”
仙衣不好答,只好假装羞涩的低下头。
主客落座,仙衣是晚辈自坐在下手,朱氏端茶一品,到有些意外,杯中茶叶尖尖,附有绒毛,茶水清透微绿,喝一口先涩后甘,竟是今年贡茶的一种,据说此茶生长在南边的高山峮嶙之间,一年能得的数量不多,除却贡给皇城的顶级品,次一等的在如今的世面上也价值不菲,她还是上一次在京城的亲戚家品过,却没想到既然在此地重温了一回,看来金风华也不像她当初想象的那样是个普通的有点才学的庶出子。
“我在家的时候,就听说过华哥儿,人虽然我没见过,到也听到不少他的传言,有才、人俊、脾气好,就连我家老爷子都赞不绝口。”朱氏为怕尴尬,便先一步聊了起来。
“那是老太爷过誉了,到是我家夫君也提起过横城金家一门忠烈。”仙衣连忙客气道。
朱氏一下有了共鸣,接口道:“可不是么,说起来心都是酸的,不过也就要好了,等二老太爷有了后,咱们家又能热闹起来了。”
这话没有说死,哪怕金风华没有过继成,二老太爷总要过继新孙子的,这话也不算错,若是金风华过继成了,这话也算是对金风华一家的拉拢。
仙衣应着,又奉承了朱氏几句,她在金府的时候也没少见大夫人在金家宴请夫人太太,再加上蒋太太的交代,几句话说的滑不溜手,没什么实质的内容,却让听的人从心里觉着舒坦,又不会让人觉着此人谄媚。这说话的技巧是可以学的,然而一个人的年纪阅历却可以左右这个人想法和说话的方式,仙衣已经有前今两世,手段自然要比这里的小姑娘老练。只是朱氏见的姑娘多了去了,早慧懂事的姑娘也不少,可真正算起来,以仙衣十五岁的年纪,能和她说话举止如此玩得转的,怕是只有在宫里才能看的到了。
“我听说今年院试,华哥儿要下场?”朱氏似乎是随意的问道。
“可不是么,书馆的夫子想让夫君今年去试一试,若是过了,自然皆大欢喜,可若是没过也不过是试试手,再准备一年而已。”仙衣谦虚的说道,话还是不满。
“这到也是,不过咱们做长辈的也要提醒提醒,院试都在户籍所在的府城应考,横城本就是府城,若是将来有了好消息,你也要及早准备准备。”这话算是朱氏来了之后,说的最直白的一句了。
仙衣也知道她是好意,这两天她也在想这个事情,毕竟户籍变动,科考地也要跟着变动,若是真要等金风华回来再收拾,恐怕要赶不上六月的考试了。
朱氏又和仙衣拉了拉家常,例如在京城的生活,来临清可有遇上困难,到没特意问两人在金府的生活,却也没避讳仙衣是丫头的往事。这样不远不近的谈话,让仙衣很舒服,两人都是聪明人,暂时又没什么利益冲突,当然很谈得来。之后仙衣更是让人将瑜哥儿抱了出来,朱氏只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还没娶亲,更没有孙子,一见模样漂亮的瑜哥儿很是喜欢,总觉得透出一股子亲近,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朱氏抱着瑜哥儿就不想撒手,连瞧着他的模样都觉着似曾相识,到让仙衣笑着说了好几句的有缘。
朱氏喜欢瑜哥儿,又觉着仙衣人品不错,便硬塞给仙衣一支金簪,还有一套特别准备好的银饰给瑜哥儿,最后好像仍觉不够,甚至还添了一块好玉专门说了要给瑜哥儿留着。
眼瞧着天色不早,朱氏还不算金风华的亲戚,并不能留宿此地,便起身带着丫鬟婆子起身告辞,仙衣见朱氏给礼不薄,又在原本想给朱氏女儿的珠串上又加了一对儿水晶的耳坠,那小姑娘看起来有些腼腆,大人说话时,她一直坐在旁边沉默不语,只有仙衣提起她了,她才小声回应几句,看得朱氏很是叹气。
朱氏带着女儿上了马车,见女儿还是那副懦弱的模样,不由皱眉道:“你过几年也要议亲了,你瞧瞧人家金家娘子,落落大方举止有礼,你连回个话都要脸红半天,往后怎么嫁人,怎么掌家。”
金大姑娘头低的更深,睫毛上也染了一层泪雾,朱氏一见便泄了气,其实这也不能全怪孩子,当时她嫁进金家,老太爷就盼着她多生儿子,因着大房生了两个,一个有病一个要留着做顶梁柱,家里老太爷自然希望她能多生一个过继给二老太爷,这样孩子还是给她养着,但是二老太爷的财产就会全部给她儿子继承。只是谁知道是不是他们金家就是子嗣不丰,家里的男人们也不是没有纳妾,可就偏偏孩子要么怀不上,要么就是生出来站不住,直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才不得不寻了外来子过继。朱氏运气还不算差,进门就先生了一个儿子,后又生了一个女儿,当时她一门心思想再生一个,就忽略了女儿的教养,儿子因为年岁稍长,又有父亲看顾,到没长歪,到是女儿一天到晚给个不像样的乳母照应,那乳母不说成天的伤春悲秋,也唧唧歪歪没个大家子样。等她发现打发了乳母,女儿也已经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太太不用着急,姑娘还小呢,总要多见识见识才能成器。”旁边坐着的是朱氏的配房嬷嬷,比朱氏大十岁,算是从朱氏小时候就开始伺候她了,平日就很得朱氏器重。
“嬷嬷你是不知道,我瞧着那金家娘子年纪也不过大咱们姑娘几岁,那模样,那规矩,啧啧……根本瞧不出是个丫头出身的。”配房的乔嬷嬷之前在客栈整理,并没进金宅,这会子是专程来接朱氏母女的。
“那也要大个五六岁呢,再说了,丫头怎么了,丫头去的地方,看的人,晓得事儿可比做姑娘的多的多了。”乔嬷嬷不乐意的反驳道,她是做奴婢的,自然知道这些当奴婢的心眼可比好些主子都要强些。
朱氏却摇摇头道:“你没看她那通身的气派,奴婢成主的我也见了不少,做过奴婢的或多或少总有那个味儿,她却好像是天生做世家女的料子,嬷嬷你是没瞧见,那丫头的举止不像临清金家能养的出来的,就是那半吊子世家的陈家,也难说……”
乔嬷嬷这才认真起来,想了想道:“老奴听说,这丫头成婚之后,一直是书馆的蒋太太照顾着。”
朱氏顿时恍然,喃喃道:“若是她的话,到有可能,不过想必也是金家娘子慧根不错,不然怎能入得了她的眼。”
“那……大太太那边……”乔嬷嬷欲言又止道。
朱氏却挥挥手,也不顾女儿在场,直接冷嘲道:“若是一般的丫头出身,大嫂怕是能成,可我如今看了人,别说我自己的心思散了,就是大嫂那边,我敢肯定那事儿成不了,她到是想的美呢,二老太爷的东西是那么好动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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