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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陈泞哆嗦着后退,手指扣着木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林洁钰放下凳子,就坐在那里看她痛苦不堪的挠着门。
“知道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是什么吗?莫过于人活着,心死了,你现在就像是一只行尸走肉,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可狼狈了。”
“林洁钰!”
“别叫我的名字,我不过就是一条引线,而真正点燃这条线却是他人,他们正等着你这条鲶鱼发挥作用杀死我这条沙丁鱼,然后再坐收渔翁之利,你也真可怜,替自己儿子的凶手杀人,最后还不是一样会被他们一抷黄土埋了。”
陈泞气喘不止,紧紧的抵抗在墙上。
普什推开木门,冷笑道:“林小姐这张嘴果然厉害,三两下就把一个疯子弄成这副德性,我很是佩服你。”
林洁钰一如既往挺直着后背,“你敢说林珅毅不是你们撞死的?”
普什吐了口烟圈,不置可否道:“没错,是我撞死的。”
“啊。”陈泞疯狂的扑上前,却被男人一脚狠狠踹开。
“噗。”一口血吐出,陈泞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男人漠然的走近,“还真是没用。”
陈泞抬了抬头,又无力的放下。
詹姆咂咂嘴,“现在怎么处理?”
普什一脚踩灭烟蒂,“那个女人埋了,没用的家伙。”
詹姆不情不愿的走过去,可怜的摇摇头,“还真是可惜了,你应该努力一点,至少让我们多看看好戏啊,本来还打算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可惜了。”
陈泞感觉到有人在拖着她,手触碰过酒瓶,捡起,毋庸置疑的砸在男人的头上。
詹姆抹去脸上溅出的酒水,舔了舔指头,狠狠一脚踢开她,“看来你还想死的更痛苦一点。”
陈泞龇牙冷笑,另一只手握住一只打火机。
男人蓦然一惊,慌乱的退后,掏出手枪,毫不迟疑的一枪打过。
“嘭。”陈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心口位置,血液如泉涌,而她却不觉得疼痛一般,打火机抛了出去,在空中转了两圈,被一颗子弹打过,化为碎片。
余火散落在四周,林洁钰本能的往后退缩,她身上被泼了酒,任何一点的火星都能引燃自己,忙不迭的离开空中炸开的火花。
陈泞躺在地上,火光落在手背上,瞬间燃起一大片,她虚弱的睁了睁眼,笑的如同三月春风拂面时那般温婉动人。
火光中,有一道模糊的影子渐渐的成形。
十年前,他决然离开时,对自己满是失望的说:
如果有一天你过得不快乐,一定告诉我,哪怕我走不动了,我也会回来……带你走!
普什看着避开火光站在墙角处的女人,勾唇一笑,“你很聪明,知道自己肯定弄不死她。”
林洁钰抖了抖身上的一身酒渍,道:“当然,我说过我是一个识时务的女人,量力而行,一件事该怎么做,我肯定要经过考虑,能行则上,不行就罢了。”
“所以说你太聪明了,聪明让我都有点心动了。”普什捏住她的小脸,笑意越深。
詹姆脱下外套,啐了一口口水,“妈的,这个女人看着半死不活,下起狠手可不是一般的狠。”
“C国人有一句说的不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啧啧,今天看来我还真是大开眼界了。两个女人斗,比男人拼力气可谓是精彩多了。”
“老子还以为你真善良到原谅杀死自己母亲的女人,最后一幕,老子真想杀了你。”詹姆咬牙狠狠道。
林洁钰目光如炬的落在两人身上,摸去脸上的污渍,“上帝说要原谅所有犯过错误的人,既然上帝这么善良,那我就应该想尽办法送她去见上帝,上帝会原谅她的。”
普什钳制住她的下巴,“这女人够味儿,老子真想把你扛回家。”
“大哥,您可别这么想不通,这女人弄回去,迟早有一天会弄死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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