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刘演连忙要往丁渺方向挤过去,可街上人头攒动,真是不易走动。他才迈了几步,就看见丁渺三下五除二脱了外袍、中衣,裸着上身加入到伤疤比拼大赛中去。
他是越石公麾下数一数二的冲锋陷阵之将,早就把受伤当做吃饭喝水一般的等闲事,按说周身上下的疤痕不在少数。岂料或许他恢复能力太强,痊愈得太好,此刻比拼伤疤,居然不是沈劲等数人的对手,顿时落了几顿奚落,眼看将要被哄出来。
丁渺是凡事都要争个高下的xìng子,哪里吃的住这个?他大吼一声,高叫道:“慢来慢来!本将军还有绝的!”
吼声中,他居然把自己下裳也除了,通身上下jīng赤条条,把下腹向前一挺:“尔等且看!这是本将军昔rì在版桥大战时受的刀伤!”
“哦——”围观数百人,一齐发出拉长的惊叹之声。这伤果然好厉害。原来是被人一刀从脐下三寸横过,刀疤长有半尺,两侧筋肉外翻,果然骇人。更重要的是,只差毫》厘,只这一刀便要将丁渺的男儿要害连根切除了也!
佩服啊,不得不佩服,将士们哄堂大笑,这道伤疤,真正是绝伦之险,非等闲之辈能有。不愧是咱们英勇无双的丁将军,就连伤疤都是那么的矫矫不群!
丁渺肆无忌惮惯了,刘演也拿他没法,只能坐看他得意洋洋地夸耀,也不知是否打算借机卖弄自家器具,实在是有辱斯文。偏偏四周围观军民状若癫狂,喝彩叫好的声音震天价响,一浪高过一浪。远处还有更多人闻声而来,从晋阳城各处往这里聚集。
此刻没有人在意沈劲和巡城士卒的冲突,也没有人往他们多看一眼。刘演和他带领的亲兵甲士,都被兴高采烈的围观军民挤到了街角。刘演看着这场面,满怀无奈之感。今天的冲突本是他慑服并州军余部、树立威严的机会,如今却成了这种叫人哭笑不得的场景。
“这些人,都疯了吧……”他喃喃地说道。他看看左右,想从随从甲士们那里得到一些赞同。却发现并没有人应和他,绝大多数甲士都注视着那些**着上身的士卒们,露出惊佩的神sè。
“这不是疯,是宣泄。”陆遥也被簇拥的人群推挤出来,贴着墙根儿站着,就在刘演身边不远的地方。
“自从永兴元年逆贼刘渊起兵作乱,整整三年的时间过去了。这三年里,并州军的袍泽兄弟们以一州之力拖住了曾与大汉分庭抗礼的匈奴。将士们前仆后继地与匈奴鏖战,不知道多少人战死沙场,而活下来的将士……就如刘将军您此刻所见,都是百战余生的好汉!”虽然身在喧闹的街角,陆遥的话音依然清晰地传到刘演耳边。
“没错,这些将士确然都是勇敢善战的好汉……”刘演道:“可如今的局面怎样?你们并州军最终被匈奴打败了,数万大军都已灰飞烟灭,不是么?”
“并州军为什么会失败,以刘将军的眼光怎会看不明白。”陆遥嗤笑道:“前任并州刺史、东瀛公司马腾是什么货sè,而如今当权的司马氏王公贵族都是些什么样的人物,刘将军自朝廷中枢而来,想必能有亲身体会、洞若观火……”
刘演霍然转身,低声喝道:“陆遥,你竟敢非议朝廷宗亲,好大的胆子!”
陆遥微微躬身示意,面sè丝毫不变:“不敢。”
他踏前一步,继续道:“沙场上奋战的将士再勇敢,也抵不过统帅无能。我并州军的败因也不在将士,而在于统帅的昏昧。并州军的败局,只会让将士们觉得虽败犹荣,切齿痛恨权jiān误国之余,胆气犹在。听说越石公主政并州以后,并州军散落各地的部众如我等,无不感怀发奋,云集景从。但求扫平匈奴,洗雪前耻,我辈为虎豹亦可、为鹰犬亦可,只须明主挥鞭所指,皆愿誓死效命。刘将军,将士们的赤心皎皎,还望诸君明察!”
这番话说的慷慨激烈,刘演为之动容。定神一想,又觉得其中大有含意。他虽然xìng格骄狂,却毕竟是名门嫡脉,最能闻弦歌而知雅意。陆遥这番话,明着是自夸并州军余部的忠勇,实则反复向他强调:并州军与前任并州刺史司马腾绝非一路,愿意向越石公誓以忠诚。既然如此,自己又何须老想着树立威严,压服并州军的部众?
这般想着,刘演深深地看了陆遥一眼道:“陆将军……道明兄,有心了。”
这“道明兄”三字入耳,陆遥顿时觉得轻松下来。以刘演的xìng格能这么称呼陆遥,显然对他、对并州军的余部都不再怀着猜忌。既然如此,沈劲和巡城卫军的冲突,也就不算什么事儿了。
并州刺史府后院的小楼上,徐润仍在凭栏眺望。
眼瞅着里许开外的十字街口上,许多围观军民像一锅沸水般闹腾着,而那些赤身**的汉子就如同锅里起伏的汤饼。徐润不禁大摇其头:“胡闹!那陆遥实在荒唐!丁文浩这厮实在无聊!”
本朝文人尚旷达通脱之风,比如大名士刘伶,就时常在屋中脱衣裸形。他人有讥讽他的,刘伶就反驳说:“我以天地为栋宇,屋室为裈衣。诸君何为入我裈中?”这屋子就是我的裤衩,你们这些人,没事到我裤衩里来作甚?莫非是要做虱子么?
刘伶的行为,一时传为士林佳话,效仿者不在少数,然而那毕竟是在屋子里!如眼前众将士这般,当众脱衣展示,实在是超越了徐润能容忍的底线。
“哈哈哈哈……芝泉你不晓得,此乃江东孙郎夸耀周泰之故技也。难为他想得出来!这厮……哈哈哈哈……”刘琨却没有这般古板,他已经乐了好一阵子,还没能停下来。
刘琨昔rì也曾是张扬恣肆的青chūn少年,弃笔从戎以后才渐渐磨练出了坚忍深沉的xìng子。身为执掌一州军政的朝廷大员,以疲弱之师独撑危局,他所承受压力之大自不待言,只是无人诉说罢了。恰在此时,陆遥整出了一场好戏上演。那数十条汉子在街心赤身**的场景,确实是有趣的紧。这些天来压抑着的忧虑情绪顿时为之一扫而空,使他开怀大乐起来。
“文浩将军生xìng诙谐,自在惯了。若非那陆道明刻意设计,也不会闹出这样的笑话。”徐润摇头叹气:“本以为这陆道明稍知经传,不比那些粗鄙无文的军汉,可以大用。可是主公,你看看今rì这局面。此人外似谦虚恭慎,内里却桀骜不驯,绝不愿轻易屈服与人……恐怕不是易于驾驭之辈啊。”
刘琨继续大笑着,随意摆了摆手:“哈哈,哈哈,芝泉多虑了。岂不闻:有行之士未必进取;进取之士,未必有行?如今时局艰危,我要的是能征惯战的骁勇将士,其它的莫要计较太多。”
徐润深深一揖:“主公之言极是。”
过了好半晌,刘琨才完全止住了笑声:“芝泉,你传令出去。诸位将士都是身当锋镝的勇士,我刘越石十分赞赏,今rì赏赐三军酒食为敬。”
“主公,自从我军进入晋阳以来,补给rì趋窘迫,现存的粮秣只够全军十rì支用了。若再发放赏赐,只怕……”
“无妨碍。你安排便是。”刘琨挥挥手:“另外,今晚我要设宴为太真接风……”
他轻抚须髯,想了一想才道:“你且拟一份宾客的名单来,记得叫上这陆遥。”
徐润愣了愣,随即躬身应诺,眼中却有微不可查的嫉妒神sè闪过。
******
谢谢读者朋友们的支持,你们手起一点的支持,是我十二分的动力,谢谢。
继续求点击、红票、收藏等等,十分热烈地求。
伟大的汉王朝渐渐走向了末路。数十年间,人间沦为鬼域,白骨遮蔽平野,天下龙蛇纷起,竞问鼎之轻重。尸山血海之中,一名年轻的武人持刀起身,茫然四望,但见凛凛英雄...
南鲤最大的梦想,就是和霸总老公离婚,拿到巨额赡养费,实现财务自由。于是,她开始了作天作地之旅。遇到霸总的合作伙伴?南鲤二话不说,冲上去一阵暴打!助理夫人您打的好!这个人已经被查出来是个诈骗犯,您立功了!南鲤???这招不行,那就买买买吧!南鲤拿着霸总的卡,疯狂扫货,直接搬空了一个商城。助理夫人您买的好!您引发了购物热潮,现在公司的货已经脱销了!南鲤???看来,她只能祭出大招,绿帽之术!媒体上,开始频繁出现南鲤和几个帅气小鲜肉的合影。助理夫人您真会营销!您签下并炒作的那几个小鲜肉已经成长为最年轻影帝世界级设计师南鲤最终,她拿着离婚协议,气势汹汹的来到霸总面前,离婚!霸总将银行卡房产证等等全送到她面前,离婚,净身出户。不离,车子房子钱包,包括我都是你的。南鲤!!!过分了啊,这让她怎么拒绝?!...
大唐长安。 报! 什么事? 大人,房公子杜公子又和程家三位公子开战了! 唉!这次是因为什么事? 听说,听说是因为陆雪琪和碧瑶谁...
柳明燕以为重生是上天对她的补偿,因为谁让她是被逼而死的。正当她意得志满的享受重生后的美好人生时,为什么总有些莫明其妙的人出现在她身边?小子,你这么傲娇的跟女生说话,你妈知道吗?教官,您跟本姑娘谈情说爱,有打报告给您妈吗?那谁?坏人姻缘是要招雷劈的你造吗?叉腰,四十五度望天的柳明燕很郁闷,她只是想平凡的过完这一生,咋就这么难!?...
她是被他抛弃的人。也是他用尽手段娶来的妻子。本以为这是他一时兴起的另一个游戏,她避无可避也就奉陪到底。人人都说她是陆少心尖上的女人,因为只有她敢甩他的脸子,而他始终微笑着说她开心就好。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他最憎恶反感的女人,因为他眼睛一眨不眨就把她丢在荒山野岭不闻不问,为了逼她无所不用其极。后来他如愿以偿,她被扫下堂,那天下了大雨,她身下鲜血淋漓,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却笑着对他说了九个字,那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究竟失去了什么。时过境迁,蓦然回首,才发现,这世间,面孔千万,你最好看。...
进宫前,顾云黛就被太子困在了厨房里。 进宫后,顾云黛一心想用药膳废了人渣。谁知太子妻妾迟迟无孕,她的肚子里却蹦了个儿子出来。 顾云黛本想母凭子贵安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