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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铉一下子愣住了,他惊奇地望着辛羽的背影,同样惊奇地还有辛羽的小妹妹,她是第五个倒酒,却发现张铉碗中酒比别人少了很多,她眨眨眼睛,不解看了一眼阿姊,又笑嘻嘻替张铉倒满了酒。
五个女孩儿满完了酒,又一起向客人行一礼,晕红布满俏脸,纷纷退下去了,大帐内又恢复了热闹。
柴绍用胳膊轻轻拐了一下张铉,低声笑问道:“刚才那个。。。。她怎么不给你倒酒?”
张铉摸摸鼻子,苦笑道:“估计她还在生我的气,我把她眼看要抓到的龙脊鲲放走了。”
“那就尝试一下第二个!”
柴绍掩口笑道:“第二个明显对你有意思——”
张铉重重咳嗽一声,打断柴绍的话,他转头高声问图勒道:“请问大酋长,突厥人损失惨重,会不会报复俱伦部?”
这也是众人关心的问题,所有都向图勒望去,图勒脸色变得有点阴沉,他冷冷道:“这是经常发生之事,每年为抗争税羊上调,我们和突厥都要打一仗,草原就是这样,为牧场、为水源、为女人、为牛羊,战争是常事,阵亡是荣耀,我的五个女儿中两个当了寡妇。”
张铉还想试探一下兵甲之事,他见李靖向自己施个眼色,便笑了笑不再多言,举酒向图勒敬了一碗酒。
。。。。。。。。。
铁勒人和突厥的风俗一样,为贵客举行的宴席会延续两天两夜,但并不意味着时时刻刻都坐在酒宴旁,除了中午和晚上两次大宴外,其余时间都是各自悠闲度过。
张铉的营帐占地足足有半亩,由内外两部分组成,里面是寝帐,外面是起居之地,摆满了各种昂贵的物品,比如来自粟特的金银器皿和来自波斯的地毯,还有来自中原的瓷器和蜀绣,使大帐虽然宽大,却不显得空旷。
张铉坐在小桌前仔细端详今天第一次使用的铁枪,这杆铁枪长一丈两尺,线条流畅,枪尖锐利,五十斤的重量对他而言轻了很多,这就是他第一次聚力突破后达到的效果,力量明显提升了不少。
这时,帐外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张公子,我可以进来吗?”
声音很陌生,却是汉人,张铉立刻道:“请进!”
帐帘一挑,一个雄壮的身影出现在大帐门口,只见他满脸虬髯,气势威猛,原来是张仲坚,今天一场激战后,张铉只是在柴绍的介绍下和他打了一个招呼,却没有深谈。
张铉连忙站起身,拱手笑道:“原来是仲坚大哥,张铉失礼了。”
张仲坚也向他回一礼,微微笑道:“恭喜公子突破!”
“是嗣昌告诉仲坚大哥?”
“不!我看得出来。”
张仲坚注视着他的眼睛道:“你的目光比上次要清澈明亮很多,这就是聚力突破的一个重要标识。”
“张大哥请坐!”
张铉对张仲坚一直心怀感激,若不是他给自己的青石经,他怎么可能在二十二岁后又回头重新塑造筋骨,张铉连忙收拾桌子上的碗盘,请张仲坚坐下。
张仲坚却摇了摇头,“去帐外,我想试一试你的进展!”
张铉笑道:“我求之不得!”
他随手拾起旁边一把钝刀,这是十五斤的重刀,不知程咬金从哪里给他弄来。
“请!”
张仲坚快步走出帐门,张仲坚从战马身上抽出双戟,笑道:“来吧!和上次一样,用全身力量劈下。”
张铉慢慢活动肩部,使自己的力量在瞬间蓄满,他大喝一声,高高跃起,手中重刀如一记狂雷般向张仲坚劈去,扑面而来的气浪使张仲坚呼吸一窒,他也大喊一声,“来得好!”双戟格架向外猛地挡去。
‘当!’一声刺耳的巨响,张铉只觉一股排山倒海之力袭来,他被震得连退五六步,双臂一阵阵发麻,虎口剧痛,但这一次刀却没有脱手。
张仲坚也连退两步,惊讶地望着张铉,点了点头,把双戟放回战马,一摆手,“足够了,请吧!”
张铉还是察觉到他们之间的差距,他心中不由一阵沮丧,转身返回了大帐,两人在桌前坐下,张仲坚十分感慨道:“我怎么没有想到贤弟能成功。”
“仲坚大哥觉得我不可能成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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