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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秦氏方才还对着姜临秋温言细语,转眼间便忘了这救了她的孙女。
便是这一包茶叶,她也不曾想起姜临秋才是那个真正爱极了茶的人,她单单将整包给了姜云初,提都没有提起姜临秋。
姜云初朝着姜临秋看了一眼,那眼神中分明透露着浓浓的得意。
姜临秋原本倒是打算离去了,被姜云初这么一看,她还真就不乐意了。
今日的局被姜云初化解,她认了也便罢了,反正来日方长,也不急于这一时。
秦氏这般明着偏袒姜云初,她也只当没看到就是。
只是这姜云初也太过不识好歹了些,得了便宜如今还来向她得意洋洋的炫耀,这可真就是姜云初自己找不痛快了。
眼下她姜临秋虽是不能把姜云初怎么样,坏一坏姜云初心情的能力还是有的。
姜临秋眉头一挑,疑惑道:“我一直想问一问,五妹妹何时开始喜爱茶道了?我记得上一次我外祖母在的时候,府上还不讲究这些东西呢,那日以后我就听闻五妹妹开始潜心钻研茶道了,莫非是那日我外祖母的话让五妹妹忽然对茶道产生了兴趣?”
姜临秋这话说的似是而非,阴阳怪气。旁人倒是听不懂她到底在说些什么,只是女子之间这微妙的弯弯绕绕,却是让姜云初一耳就听出姜临秋这是在暗讽她学自己了。
任何一个女子,最为介意的事情之一,便是被另外一个女子说自己学她,尤其是对方还是自己恨之入骨极为讨厌之人。
姜云初也不免俗,听到这话,她愤怒到了极点。
然而她并不能发火,她必须要时刻保持她温柔贤淑的端庄五小姐模样,此刻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着姜临秋笑道:“我不过是想要修身养性,才学一学茶道罢了,三姐姐好像想的太多了。”
她这就是在讽刺姜临秋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姜临秋闻言并不恼,而是继续道:“我呀,的确是想多了,想着妹妹多年来从未接触过茶道,如今一个人钻研,到底会不会学得其中精髓呢?我日日夜夜为妹妹担忧,倒想来教一教妹妹了,我对茶道是自小就有研究的。”
姜云初的脸色僵住了,姜临秋这可不就是在讽刺她学习茶道是附庸风雅之事,顺带着以自己资深的茶艺资历鄙夷了她么!
姜云初的面色有些难看了,声音也不复平日里的柔和:“三姐姐想的倒是真的多,不过我学习茶道是我的事,还是不必三姐姐多操心了。”
姜云初明显就是恼了,众人何曾见过她这般板着脸的模样?一时之间就都有些诧异,原来向来脾气温婉的五小姐也会这般冷冰冰的说话。
可是在他们看来,姜临秋又分明没有说什么不好的话,言语里皆是为姜云初着想,怎的姜云初就面色不好看了?
如此一想,众人看向姜云初的目光中就多了几分探寻。
这分明不是他们所认识的贤淑女子了。
姜云初察觉到了众人的目光,心中暗道不好,心知中了姜临秋的计了。
姜临秋见姜云初面色有异,也不顾已经闭目养神的秦氏和诧异的下人们。姜末天和方如琴早已离去,她也该走了。
姜临秋朝着姜云初轻轻一笑,眉眼间的讽刺毫不掩饰:“五妹妹这般不领情,我也不好多说了。墨儿,走了。”
语罢,她又向着秦氏行了个礼:“祖母,孙女退下了。”
秦氏闭着眼睛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去。
姜临秋带着墨儿脚步轻快的走出了大厅,留下了身后面色越发不好看的姜云初。
二人回到房中便歇息了,这几日着实是累,明争暗斗的日子耗费了姜临秋大部分的精力,眼下她只想睡觉。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好几日,姜临秋连着几日都嗜睡的很,吓得她还以为自己又中了什么毒。神经质的给自己把了把脉却又发现无事,直到最后墨儿都看不下去了。
“小姐,您别担心了,您真的只是。。。。。。想睡觉而已。”墨儿叹了口气,替姜临秋倒了杯茶,“不是中了什么毒。”
姜临秋白了墨儿一眼:“你懂什么,我这叫警惕心强。”
“行行行。。。。。。”墨儿忙不迭的应和着姜临秋,忽的眼珠子一转,“小姐,您看今日外头阳光明媚,您是不是要出去见见谁了?”
说的是苏慕白。
这几日苏慕白似是没了音信,二人原本定好的见面也被终止。墨斩风悄悄出现在侯府,只道是近日里苏慕白在忙要事,无法白天挤出时间来与姜临秋碰面,让墨斩风来通知姜临秋定个时间他晚上悄悄来侯府与姜临秋会面即可。
苏慕白倒是个守信用的人,这么忙了还在想着二人的盟约。姜临秋心中莫名对苏慕白好感又添三分,忙让墨斩风告诉苏慕白一心忙自己的事情就好,她这里最近也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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