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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世间还有这般难喝的药?”姜亦依佯装惊讶,眸中隐约藏着一丝同情。
若是她没有猜错,世子这些年喝的应当和她所想的并无差别。
看来,靖王妃还当真心狠手辣,为了世子的身子,而残害了那么多的胎儿。
正当姜亦依思索的时候,一道锐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身子微僵,顺着那股视线看去,却与夙沧墨四目相对。
不远处的船上,夙沧墨漫不经心的看向她,而在夙沧墨的身边,姜小渊与夙遥识亦是朝她看来。
姜小渊脸上满是惊喜,若非担心被姜亦依责骂,恐怕他现在已经叫出声了。
夙沧墨的面色阴沉,眸光冷厉,看的姜亦依一头雾水。
他这个眼神,怎么像是被偷了百八十万一样。
“表妹,怎么了?”世子垂眸看向她,微微皱眉,正要顺着姜亦依的视线看过去。
却被姜亦依侧身挡住,她唇角带笑,缓缓摇头:“表哥,没什么,今日好不容易来到这里,还是不要被那些烦心事所扰了。”
“好。”世子虽然心生疑惑,却并未多想,淡淡的收回视线,和姜亦依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不远处的船上,姜小渊看着娘亲的船只逐渐远去,脸上的笑意也逐渐散去,偷偷瞄了夙沧墨一眼,单手托着下巴:“原来那就是爹爹说的世子呀,看上去好可怜。”
夙遥识对靖王世子并不熟悉,只是偶尔听宫人们谈起,似乎世子的身子比他的身子还要弱得多,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们也算是同病相怜。
夙沧墨淡淡的瞥了一眼姜小渊,拿着茶杯的手微微收紧,指尖用力到泛白。
两个小家伙趴在船边,眼看着船只消失在眼前,齐声叹了一口气。
“小渊,江先生果真厉害。”夙遥识趴在船边,依旧看着方才的那个方向,惊叹一声,“没想到江先生模仿的竟然这么像,若非我知晓江先生是个男子,否则还真的以为江先生是女子了。”
“那是自然,我爹爹当然是最厉害的。”姜小渊微微扬起下巴,眉宇间浮出一抹得意。
他才不会告诉小识,他口中的“江先生”本来就是女子。
察觉到夙沧墨冷冰冰的视线,姜小渊缩了缩脖子,立刻闭上嘴巴。
娘亲说的果然没错,前夫哥真是阴晴不定,好端端的就生气了。
大抵是注意到夙沧墨的心情不佳,两个小家伙顿时缩到了另一边,嘀嘀咕咕的交谈。
夙沧墨抬眸看向远处,脑海中满是姜亦依方才一声又一声的表哥,声音竟是那般的娇俏。
想到两人刚刚快要贴在一起,夙沧墨胸膛中的躁意便涌了上来,眸光渐深。
夜幕低垂,灯会久久不散,整个京城最为寂寥的便是皇宫。
此时,一个小太监低垂着脑袋走在路上,弯弯绕绕,总算是到达了承乾宫。
承乾宫内灯火通明,姜贵妃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正准备唤人伺候她沐浴,贴身宫女落月倒是匆匆的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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