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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车开路,花宴的车紧跟在封炀的后面,一路上连闯六个红灯,以最短的时间杀到了学校。
看着宿舍楼里某间屋子亮着红光,花宴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整个人的气息都变得锋利而愤怒,上楼的时候将周遭的风都带得如刀子一般地利。
站在宿舍门口的时候,花宴没有急着推开门,反而是盯着眼前那扇紧闭的门看了两秒钟,随即冷笑了一声。
可我明显感觉到,花宴紧绷着的脸松缓了下来。
只见花宴左手结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来了一枚铜钱,将铜钱垫在门把手上,轻轻压了下去。
咔嚓——
就在门把手被压下去的时候,站在花宴背后地方封炀将自己手中的枪上了膛。
我看着封炀严肃的表情和他手中那把黑压压的枪,撇了撇嘴。
要是这玩意对付里面的东西有用的话,那也不用将阮蕊移交给什么冥玄局了。
不过眼角在瞥见封炀旁边的沈豫……
好像持枪的封炀也没有什么错,沈豫跟过来又是添哪门子乱,好歹封炀还有把枪,沈豫呢?一会把验尸的手术刀掏出来?
可是很快,我就没有时间嘲笑这两个人了。
因为在我们四个人中,我才是对方眼里的那块肥肉,而此时的我也恰恰是四个人中,战斗力最弱的。
门开后,只见董力双目赤红,脖子上布满了青筋,盘腿坐在了宿舍中间的桌子上。
桌子上放了一个土陶做的香炉碗,里面装的好似新鲜的血肉,可那血肉就像是有生命般地在香炉碗里不停涌动。
或许董力没有想到,我们能够这么轻易地就打开宿舍的门,神情有些惊讶,又在看见提枪的封炀时,眼中闪过了一丝嘲讽。
最后目光停留在花宴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难怪,难怪能这么轻松的化了我的阵。”
“那点雕虫小技亏得你也好意思说叫阵,我还当是你被哪个神棍骗了,在地摊上五块钱一张地买来贴在了门上辟邪呢。”
花宴冷笑着看着董力没好气的说道。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宿舍门里面,竟然错落地贴了五张符咒。
只不过这些符咒和寻常黄纸上画朱砂的符咒不大一样,灰色的符纸上用黑色的笔画的……画的鬼脸。
你别说,花宴说的还真没错,乍一看上去,那贴在门上的符咒就跟闹着玩一样。
董力被花宴的话气得够呛,宿舍里瞬间起了阴风,就连董力的头发都不停地疯长,好似编织成了一个千丝万缕的网,直奔着花宴就飞了过去。
虽然花宴脸上依然挂着不屑的冷笑,可眼神中相比之前多了几分认真。
只见一直在结印的那只手对着董力的方向掌心一个翻转,就听见了一声闷哼,屋里的那股子阴风瞬间就没了声息,董力的嘴角流下了血迹,头发也四散在身侧,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花宴。
我也是不可思议地看着花宴,好家伙,花宴已经厉害到了这个地步了么,轻轻一推掌就把董力伤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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