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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肆,这不怪你这一切都与你无关。
你莫要自责”
伯懿见她如此,心中钝痛难当,只恨不得将她遭遇的这一切都转到自己身上来,替她承受。
玉浅肆冷丝丝地一笑:“是吗?”
外间杂草丛里光秃秃的花杆犹在迎风轻晃。
花会重新长出来,会和原来一样,或许是命。
可掰断花枝的人呢,若没有此人,这枝丫是否也不用经过再一次生长的痛?
而生出来的花,就算全然与之前相同,可是,再也不是原来的花了啊。
她低头看着自己双手的血迹:“我就是那个折花人”
伯懿知晓她定是又陷入了魇魔之中,扶着她的肩膀,切切盯着她道:“折花人是凶手!
不是你!
阿肆,你清醒一点!
这世上因因果果那么多,你若事事都往自己身上揽,你撑得住吗?!”
她的浅眸里氲起一层薄雾。
“可若不是我”
“不是你!”
伯懿晃了晃她:“阿肆,大师给你花,不是让你自责的。
他是告诉你,万般皆有命!
这花就算无人来折,他今日也会命尽于此。
不是因造成了果,而是果本就在此处,你明白吗?”
她轻晃着脑袋,眼神依旧无焦地盯着自己。
眼中的晶莹被颗颗甩落,带着耀眼的弧度,似他幼时把玩过的水晶一般剔透,落在他的掌心,却烫得他连着心口一起抽痛。
“我知晓,你给自己这么多压力,不过是想激自己往前走,可是这些压力本就不该放在你肩头”
“阿肆,放过你自己吧”
“我身边可护之人本就不多了若是连这些人都护不好”
“你没有义务保护其他人!
你也没有能力保护好所有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都有自己要走的路阿肆!”
他现在无比庆幸自己方才收起那半块佛签。
她的执念实在太深。
门口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应当是隐龙寺的僧众。
他匆匆恢复好了寂空的衣服,再看一眼呆在原地的玉浅肆,她也浑身是血。
不过,这个好解释,便说她搀扶救助过寂空便好。
他连忙出门相迎。
这么一番折腾,他身上也染了不少血迹,幸好身着黑衣,不甚明显。
走在最前头的,是一个有些面善的沙弥,看着满院的尸体面色煞白,发着颤靠在门边,迟迟不敢进来。
他想起来了,昨日在院中见过这个沙弥,他应当是这间禅院的。
果然,紧随其后的隐龙寺主持看到这惨象,也闭着眼念了几声佛号。
继而转身问那沙弥:“明镜,这是怎么回事?”
“小僧不知道啊今日一早,我便被禅尊差出门去买茶叶了,我刚回来”
众人再看他脚边,的确扔着一包已经沾了土的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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