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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蓬头乱发,身上囚衣血迹斑斑,显然已经受过刑了。
“二月二十三,你们在江都城外的制造的山体崩塌,是受何人指使?”孙鹤川严声问。
被绑的山匪望着他们嘲笑了声,无谓道:“记不清了,都算我们头上好了。”
虱子多了不怕痒,反正他们必死无疑,多一桩罪少一桩罪无所谓。且还能给他们添堵,简直痛快。
“本官倒要看看,你到底是嘴硬还是骨头硬。”孙鹤川挥手,让狱卒上刑。
狱卒甩着浸了辣油的鞭子,狠狠抽打在山匪身上,狱中立时响起凄厉刺耳的惨叫声。
姜舒听的直皱眉,檀玉没见过这种场面,骇的不敢看。
至于冷星,她双眼直直的盯着,不为所动。
郁峥和周泊序坐在前方,对狱中刑法司空见惯,平静无波。
一轮鞭子下来,山匪活生生疼晕了过去,脏污的囚衣染上新的血迹。
孙鹤川命人用冷水泼醒,继续审问。
然山匪咬紧牙关,吐出一口血沫道:“你们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记得。”
“好!本官会让你想起来的。”孙鹤川大怒,让狱卒换了刑具继续用刑。
“等等。”郁峥忽然制止。
“他不记得没关系,几十个人里总会有人记得。再去押几人分开审讯,谁先想起来,便给谁上止痛药,免去剩下刑罚。”
“是。”孙大人领命去了。
匪徒一看这架势,便知自己再嘴硬只是活受罪,快速思虑后道:“我说!”
孙鹤川折转回来,命人拿了纸笔录供。
“江都城外的山体崩塌,是上京两个姜姓人买凶。他们给了我们五百两,要我们制造意外要了他们兄弟的命。”
听到这里,剩下的已不言而喻。
但查案讲究实证,郁峥让姜舒画了姜家叔伯的画像,拿给山匪指认。
“可是这两人?”追云拿着画像问。
山匪一见,猛然点头:“是,是他们。”
郁峥道:“将证词拿给他画押,立即去拿人。”
“是。”孙鹤川应了一声,拿了画像赶紧去安排。
审讯结束,狱中阴冷潮臭不宜久留,郁峥起身欲带姜舒出牢狱去外面等。
山匪忽然道:“我若再招一桩,可能换些酒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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