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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姐妹两之间亲密的话,夏冬春气的险些一口气撅过去,“啊——”,咬牙切齿的跺脚道:“安答应是眼瞎吗!看不出来那贱人是故意的!还委屈!怎么会有这么阴险奸诈的人!”
可恶,若不是带来的药被甄嬛用完了,传回家的消息又被父亲看到,还勒令不许母亲再给她那药,她早就将安陵溪除了!
真是可恶!
安陵溪跟着安陵容回了她的屋子,被安置在暖和的榻上,一切都是香香软软的。
炕桌上端来几小盘的糕点,刚沏的红茶,甚至白芷还从茶水间端来了一小碗的杏仁酪。
“奴婢依照贵人的喜好在上边放了一些糖渍玫瑰和黄桃碎。”
安陵溪欢喜的捧起杏仁酪,“还是姐姐这里的杏仁酪好吃。”
安陵容轻笑一声,拿出一小瓶清露,“方子都是一样的,只是上边的糖渍玫瑰是我照着书上亲手做的,你若喜欢,走的时候拿一瓶回去。”
“谢谢姐姐。”安陵溪甜甜一笑。
安陵容又拿出各色的干花瓣,还有几小碟子的中药,石臼石杵,纱布,和一小箱子的瓶瓶罐罐。
“干梅花少了。”安陵容拿着一小口袋的干梅花看了看,“等下午再去梅园摘些。”
“姐姐,梅园的梅花颜色更红,是不是做出来的胭脂颜色更好看?”安陵溪吃了一勺杏仁酪。
安陵容往石臼里放了一把梅花,用石杵细细的研磨,温柔的说道:“颜色更鲜亮一点,其实做胭脂也差不太多。
胭脂不需要颜色很重,若是做口脂的话,颜色越红越好。”
安陵溪吃着杏仁酪,觉得正在做胭脂的安陵容身上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从容而又自信,话比平时多了很多,能看得出她是真的喜欢,甚至是热爱做这些。
刺绣,香料,胭脂水粉,还为了读从景阳殿辛苦找出来的香谱而快速的学会了很多字,安陵溪掰着手指算了算,还有唱曲,不禁叹道:“姐姐,你真聪明!真厉害!”
安陵容早就习惯了溪儿时常冒出来的甜言蜜语,却还是忍不住害羞,神色更加温柔。
翊坤宫,华妃坐在榻上翻看着账本,沈眉庄在另一边的书桌前整理着繁琐的陈年陈设档。
颂芝从外边进来,将刚收到的消息告诉了华妃。
华妃冷笑一声,忽然看向正皱着眉的沈眉庄,“沈贵人可要仔细看好了,别到时候有什么对不上的地方再回来找本宫!”
“是。”沈眉庄硬着头皮看的更仔细了。
这些是从康熙年间就开始记录的了,掌管着后宫各处的瓷器摆设记录,琐碎又麻烦,这里记一笔,那里记一笔。
有的可寻的还好说,有的只写了某年摆在了某个嫔妃的住处,可之后嫔妃去了之后,就一直没有了下文。
翻到最新几页,有很多被宫女太监,跑着的猫儿狗儿打碎的记录,沈眉庄眉越皱越紧,这也太浪费了。
眼见天已经晚了,“行了,今日就到这里吧。”
华妃慵懒的起身,斜了一眼沈眉庄,不屑的进了东暖阁。
沈眉庄不敢更不想再待在翊坤宫,让采月和采星抱着陈设档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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