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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幼鱼瞬间浑身冰冷，一颗心犹如坠落深渊，不停地往下落往下落。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能说什么。

于是她僵硬地立在原地，听着那道与慕白几乎相同的声音，说起她这几年的所作所为。

他毫不掩饰，连自己做了什么也一并提到了。

“我给程幼鱼发了我跟美女贴脸搂在一起喝酒的视频，一个小时内，她就赶到了。当时是凌晨一点，她跟江慕白表白后就同居了，你猜她当时是从哪里来的？江慕白知不知道？”

齐一凡没有回答。

程幼鱼已经泪流满面。

但这都不影响江慕天继续：“这样的事情不止一次。”

他最后淡淡地说：“江慕白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也了解，如果不是失望透顶，他会在离开之前，把程幼鱼那里所有属于他的痕迹全部抹去吗？程幼鱼用得着来找你要照片要什么杯子吗？”

“她没有照片的原因是，她不肯跟江慕白合照，哪怕江慕白好话说尽她拍了，也只在江慕白的手机里，她手机里一张都没有。这样的人，你确定要答应帮她？”

齐一凡冷漠的声音传来：“既然以前不要，现在也不用要。离开后，全世界开始爱他？这样的把戏很可笑。”

程幼鱼闭上眼睛，任由眼泪肆意滑落。

但她却无法闭上耳朵。

仍然能听到齐一凡的声音：“迟来的情深，除了感动自己，打动不了任何人，只会让人觉得恶心。”

这句话说完，他挂断了跟程幼鱼的电话。

程幼鱼再一次泪流满面，却连一句哀求都说不出口。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能责怪谁。

因为江慕天说的都是事实。

她再怎么责怪江慕天，他至少从没有欺骗过慕白的感情。他的爱和不爱、喜欢和讨厌，都从不遮遮掩掩。

而她呢？

她一边主动找慕白表白，要和他在一起，享受尽了他的温柔体贴和照顾，感受着他的爱意。

一边又跟江慕天纠缠不休，甚至没有瞒着慕白，他全都知道。

那些所有的她从他的身边离开、奔向江慕天的时刻，他都是什么心情呢？

江慕白已经离开。

没有人知道答案了。

程幼鱼跌坐在地上缩成一团，哭得撕心裂肺。

而另一边，齐一凡挂断电话后，冷漠地看着江慕天。

他和江慕白从小到大都在一个学校，双胞胎兄弟长得难以分辨，两张一样出色的像明星一样的脸，进学校的第一天所有人就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