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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对自己真的把压在心上这么久的事情说出来感到有点意外,但一旦开了一个口,剩下的话就像泉水一样源源不断地涌出来。而阿斯塔看起来是一个适合倾诉的对象。
“怎么会这样?”
阿斯塔本来没打算从这个潜在的危险人物身上得到回答,不过,听到约翰的这一番话,倒让它莫名有种同病相怜的错觉。它的回答听起来多了几分真诚。
“我们曾经……认识,”约翰想了想,还是选择了最贴切的一个词,“但已经过去很久了,现在有一些要紧的事情,我本来想要找他商量。但我很多有不能让他知道的事。”
“你打算骗他吗?”
约翰苦笑了一下,他想起老师对他的态度,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说:
“相比起来,他不愿意对我说的事情大概多得多。”
对面的人在听完这句话后也沉默了一下,它微微抬起眼睛,那双眼睛中闪烁着令人感到亲切的同情和理解,约翰不知为何愣了一下,在感受到信任前觉得脊髓蹿过一丝凉意,但是这点异常在平静而喧嚣的幻境中格格不入,他很快忽视了这一点。
“听到这个我觉得很抱歉,”
阿斯塔说,它确实这么觉得,眼前叫约翰的人所提到的烦恼让它再次想到伊西多,尤其是他提到欺骗时露出的勉强的笑意。
或许他提到的就是伊西多。
这个念头虽然很荒唐,但并非不可能,它还记得对方在伊西多办公室前徘徊的样子。证实了翠绿色眼睛的研究员就是翠鸟之后,他身上一下子多了许多谜团。
或许他是个骗人的惯犯,或许他还隐瞒着更多的秘密。
总之,这些都是让阿斯塔耐心听下去的原因,它觉得自己有必要给出鼓励约翰开口的回应:
“我有一个朋友,”
它说,“直到最近我才发现他一直在骗我。所以我大概能理解这种感受,不能彼此信任,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再相处下去。”
“对,就是这样,”约翰点了点头。
这就像是随机挑选一个陌生人出来攀谈,却发现对方居然和你有一模一样的体会和烦恼,阿斯塔的回答显然给了约翰更多倾诉的动力。
他看了看周围,发现已经到了午间,许多办公室的门打开了,里面的研究员选择出来休息。
阿斯塔之前看起来就没有什么工作,这样看来更构不成打扰了。
约翰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他决定暂时放下让他头疼的事情,转而邀请面前刚刚认识的这个员工一起去咖啡厅聊一聊,虽然对方好像不喜欢咖啡,但咖啡屋也卖奶茶和果汁。就花一点时间,他实在想要把内心的郁结倾吐出来。
“当然。”
都走到这一步了,阿斯塔也没有理由拒绝。
*
“我觉得我们情况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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