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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思念成疾（第2页）

“自然是那个贱人，不过已经死了。”

江宛姣摇了摇头：“父亲这辈子最在意的是他的官职和声望。”

娄氏暗道，还真是，江贺年这个人自私，他在意的只有自己。

“所以你的意思是……”

“这件事情关键还要看母亲怎样同父亲说。”

最后能否说动江贺年，全在娄氏。

……

江贺年才从同僚家吃了酒回来，让丫鬟宽了衣裳，娄氏找来，他实在不耐烦见她。

“你来做什么？！”

娄氏冷笑一声：“听闻老爷拦着晴姐儿，不让她嫁于曹家。”

“那是自然，曹家小儿双腿残废，她嫁过去焉能有好日子过？”

“老爷心疼女儿，这个没错，但妾身还是要提醒老爷一句，当今圣上最重仁义，老爷如今才升任京都，以前又在秦刚手下办事，那秦家本就对我们江家心有怨怼，若让他联合曹家上参到御史台，老爷这京官只怕做不久。”

江贺年眉头一皱：“无稽之谈，他们参我什么，总得有个理由，我江贺年行得端坐得正，怕他们做甚！”

娄氏乜斜着眼，眼中尽是讽刺：“老爷怕是忘了，姣儿本该嫁的是曹家，她的名帖儿还在曹家，没要回来，曹家若以江家悔婚为由上奏，老爷的这个官也就做到头了。”

江贺年猛然站起身，颤颤指向娄氏：“你……你不是说要回来了吗？”

“我要说没要回来，老爷能同意姣儿嫁到秦家？我能怎么办！”

“好！好！好！”男人往后连跌两步，若不是身后的书柜挡着，差点仰倒。

“老爷别气，如今还有一条路，只要把晴姐儿嫁过去，左右都是咱们家的女儿，这件事情便可平了，再说那孩子自己也愿意。”

江贺年撑起头，紧闭着眼，眉头锁在一处，摆手让娄氏出去，他现在一点儿不想听到她的声音。

一个月后，曹家派人到江家提亲，江家同意了。

黄芩再见江宛晴时，她完全变了一个人，那脸上的光华十分耀目，之前的她，也会笑，但那笑里总有种苦意，现在苦尽甘来。

难得的是，他们二人都没有退缩，无论前方是什么，愿意一起面对。

“他和我说，他的腿不是完全不能好，当年大夫说这腿可以恢复，只是他自己没了盼望，便自弃了，这些话千万不能让江宛姣知道，这次多亏她，坏心办好事。”

黄芩和戴良玉点点头，也感叹江宛晴属实不易。

“你们婚期定下了吗？”黄芩问道。

“定了，不过要等到明年，他家在京中也有几处宅子，这段时间，他就住在京都，不回去了……”

江宛晴说着说着，红了脸颊。发现对面没了声音，再一看，黄芩和戴良玉二人托着脑袋，眨巴着眼看着她笑。

……

江陵刚走的时候，连戴良玉的心绪都低落了好几日，黄芩却跟没事人一样。

有些丫头婆子们私下议论，到底只是个小娘，大爷走了不见她有丝毫的伤心，亏大爷待她那样好。

两个月后，黄芩开始撑不住了。

犹如一场无声的微雨，绵绵续续，它们悄无声息地汇聚在一起，一点点侵蚀堤上的夯土，直到有一日，毫无征兆的堤决，像个嚣张的暴徒，肆意奔涌，把最后一道防线冲得稀烂。

她开始走神，饭食不香，整日精神恹恹，周氏发现了她的不对劲，请了大夫给她瞧，却不见好转。

直到这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