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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寒星看了他一眼,她以为徐嘉是挺会做事极有眼力见一人,方才两人一同在河边站了许久,他除了马车来时提醒了她一句,其他未有只言片语,怎么上了车还突然开始同她搭讪了?
杨寒星难免警惕起来,面上却并不显,笑得很甜:“家长里短,但凡活着,总是有许多要烦心的。”
徐嘉没有接她的太极:“是为于档头烦心吗?”
文书上并不会写番役名字,他如何知晓的?
杨寒星顿时坐直了。
“徐大人哪里话,我们头儿能让我烦心什么……”
“寒星姑娘明显无心,于档头有心却也并非真心,”徐嘉也打断了她,“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般事,难道不值得烦心吗?”
既然他并没有虚与委蛇的意思,杨寒星便也直接了起来:“那又关徐大人什么事呢?”
“在下可以帮你解决这件事。”
杨寒星笑了起来,真心的:“徐大人觉得我为这件事已经为难到了需要求人的地步?恕卑职不敬,徐大人未免也有些太小看人了。”
“自然,一刀一剑,也能一劳永逸,这在下是信的。只是寒星姑娘,你莫要同我说,你并没发现京城之中新张的那张无孔不入的网。”
他手指轻轻叩马车的窗棂:“于档头刚得宠,想要他神不知鬼不觉死,这可并不容易做到。”
我又没说非要杀他……
“或者告知其夫人这事,但寒星姑娘请仔细想一想,此计可行否?天知地知你知他知的事,”他仿佛能看见杨寒星的心,“于夫人是如何知晓的?”
暂时确实是没别的办法了,并不代表她之后还没别的办法。杨寒星不太乐意听他这些丧气话,所以她伸手去摸她的剑。
没摸着。
在衙门时她只顾着拍马屁,剑都忘带了。
徐嘉又开口:“自然,寒星姑娘冰雪聪明,假以时日未必想不出别的法子来。只是,于档头方才说了,明日一定要你给他个答复……”
杨寒星没让他说完,她动了手。
对付一个书呆子还需要用剑吗?她刚才还有要去拿剑的想法就是给于峰气糊涂了。
果然,杨寒星只手肘往徐嘉脖子上一压,他便毫无还手之力,她推着他往马车角落里去,将他仰头卡死在了角落里:“徐大人在威胁我?”
仰着头呼吸难免不畅,徐嘉又一看一阵风就能吹到似的,剧烈地咳嗽起来:“寒星……姑娘,咳……寒星姑娘误会了,在……在下只是在……替寒星姑娘陈述利弊……”
其实听他讲一讲又不少块儿肉,她今天种种确实都有些冲动——她最近火气也太大了些,这样不妥。
但事已至此,再同他说好话倒显得反复无常小人行径,故杨寒星只是手略微放松了,并没完全松开,神色也依旧是冷的:“徐大人需要我做什么?”
徐嘉咳嗽当即跟着轻了许多:“帮在下劝一个人。”
“徐大人如何确定我一定能劝住?”
“在下相信寒星姑娘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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