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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突发心绞,阆九川本来还没多紧张,却架不住将掣那张嘴叭叭个不停。
“气死老母亲,得遭天谴吧。而且你只是个借住肉身的,还这么干,得扣功德吧?”将掣凉凉地道。
扣功德,那可万万不行!
阆九川看崔氏的脸色泛青,一副喘不上气的样子,连忙走了过去,二话不说就拿起崔氏的右手腕,拇指按着她的内关穴,力度从轻到重的按摩,然后随手扯出将掣的一根‘毛’,化为针,向穴位扎去,毛针化成无形的力量,从手腕攀腾而上,直抚疼痛的脏器。
将掣惊得不行,它的灵识,她怎么就能说扯就能扯了?
崔氏的心本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给使劲绞着疼,可阆九川一连串的动作却惊得她连揉心口的动作都停住了,愕然地看着她。
“药来了。”建兰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玉瓶,拔开瓶塞,很快倒出一丸救心丹,用手帕托着送到了崔氏嘴边,跟着她过来的墨兰递上温水送服。
崔氏忽然就觉得自己不疼了,只是凭意识咽下了药丸。
阆九川已经退到了一旁,眉尖蹙起,细看崔氏的面相,但却是看不清,心里不禁犯疑。
相术一学,唯自己和血脉至亲不可窥,若强行窥探命数,则反噬。
她看不出崔氏的寿数,证明什么,乃至亲血脉。
所以崔氏是犯的什么癔症,连是不是亲女儿都认不出来?
阆九川的脸色不太好看,沉默地站着,让程嬷嬷看了,误以为她仍在倔强,忙把她拉到一旁,低声劝道:“九姑娘,您先回院子吧,那些气话就别再说了,夫人有心绞痛症,气大伤身。唉,都是一家人,何苦来?”
阆九川没说什么,向她们微一颔首,转身就走了。
程嬷嬷见状越发的头痛,扭头看向崔氏,有心想说两句描补一二,崔氏却先开口了。
“建兰你跟着去伺候。”崔氏捏着自己的手腕,又看着程嬷嬷吩咐道:“刚才之事,不可外传,让她们嘴皮子紧一点。”
程嬷嬷连忙应下。
这自然是不可外传了,否则一个忤逆不孝还险些气死母亲的恶名扣在阆九川头上,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
“您感觉如何了?还得让府医前来诊个脉才好。”程嬷嬷满脸担忧,道:“实在不行,回崔家……”
崔氏的眼神瞟了过来,神色不虞。
程嬷嬷话音一顿,叹了一口气,道:“老奴先扶您进去歇着,等府医过来再请脉,也放心些。”
崔氏点头,却吩咐墨兰:“不用传府医了,刚刚才传过,想必府医也在各院忙乎着,我这儿也没事。”
丧事过后,多有人身子不适,她不也犯了风寒邪气而倒下了,总不能一个人霸着府医不放,遭人诟病。
“可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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