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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暮色却已悄然降临,房间内发生的一切竟还没有要结束的征兆。
昏黄的落日余晖透进来,给原本光线暗淡的房间带来了些许光亮。
房间内。
垂落的床幔依旧摇晃不止,床榻吱呀的声响不绝于耳。
伴随而来的还有姑娘对男子的咒骂声。
因为春眠散的药效在常溪的体内已经快要消耗殆尽,所以常溪现在身上当然有力气理直气壮的骂人。
“薛酌,你混蛋,卑鄙无耻,居然用下药这样的下流手段。”
“我诅咒你最好喝水被呛,吃饭被噎,最好一出门就被马车撞飞。”
“薛酌,你上辈子是不是没见过女人,不对,你上辈子估计是个太监。”
。。。。。。
覆在姑娘身上的男人,恍若未闻,他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模样,继续埋头苦干。
不过他下手的动作倒是愈发不温柔。
惹得常溪口中痛呼一声,柳眉拧到一块,她直接用手在男人宽阔的后背上抓出一条条的血痕。
“薛酌,你是不是有病,春眠散已经失效了,你快从我身上起开,你知不知道自己重死了。”
这次,薛酌终于抬起头,不再流连她那被啃得斑驳不堪的白皙脖颈,上面全是某人下嘴咬出来的红痕。
此刻二人共处于床幔笼罩下的狭小空间,二人的姿势又是如此亲密缠绵,四目相对,潮湿而又火热的情潮还未散去。
而男人说出口的话依旧不要脸,“溪溪,既然春眠散已经失效,那你说说方才春眠散的滋味如何。”
常溪的脸登时红透了,“薛酌,你无耻。”
趁着薛酌停下动作和她说话的空隙,常溪抬手就狠狠扇了男人一巴掌,下手的力道绝对没有半分留情。
她说过自己要是有力气的话,一定要狠狠扇薛酌一巴掌。
鲜红的手掌印印在男人的脸上,那上面的手指根根分明,如同烙印一般。
男人的嘴角还沁出一丝血痕。
薛酌又俯下身子,他凑到常溪的耳边轻声道:“啧,溪溪方才你在我身下求饶的时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一转眼你就翻脸不认人了,真是令人伤心。”
男人呼出的热气让姑娘感到不舒服,况且他说的话她也不乐意听,于是偏过头去。
接着,男人又动手将姑娘的脸硬掰过来正对着他,他继续说:“你唤我作夫君的声音,可比你骂我的声音动听多了。”
“闭嘴,你不许提这个。”常溪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看男人,脸上的热意滚烫的厉害,似火烧一般。
她咬牙切齿的说:“还不因为你用春眠散这样下流的手段,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答应。”
“如果你没用春眠散,我连多看你一眼都恶心,不对,反正我方才中了春眠散,你们男人都一样恶心,但你薛酌要比他们还要恶心百倍。”
都怪薛酌这个王八蛋,还有春眠散这个罪大恶极的东西,要不是她被春眠散的勾出的情欲折磨得实在受不住了。
就凭狗男人这三言两语休想诱骗她上当。
殊不知常溪的这番话完美的踩中了男人的雷点。
薛酌可以承认自己用的手段绝非君子所为,但他绝对不会想在常溪口中听见自己不如其他男人,尤其是事关男人尊严这一方面的话题。
换做天底下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乐意。
薛酌捏住常溪的下巴,用势在必得口吻道:“溪溪,你信不信,就算没有春眠散,以后我也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唤我夫君。”
常溪闭着眼睛嘲讽他,“薛酌,我发现你不止脸皮挺厚的,白日做梦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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