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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刘三的眉开眼笑中,李平又自来熟的钻进帐篷拎出一小桶浑水也递到刘三手上,让他再喂喂骡子。
赵进就那么一直在旁边看着,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止。
等刘三走后,两人找了一个僻静地儿后,赵进又从怀里掏出一张饼来递给李平。看着李平在那里大快朵颐,他这才问道:“那小子靠得住吗?”
“一个傻子,有什么靠得住靠不住的,只是简单、好摆弄。”李平缓了缓嘴里的食物自嘲的说。
接着,李平又把从王队长那儿听到的说与赵进。
赵进轻轻皱了下眉头说:“齐队长的事儿知道就得了,有些事儿不是我们该管的。你骑马练得如何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还行,今天好多了,我感觉没什么问题了,光骑不干别的肯定是行。”李平一边说一边心里也是庆幸,要不是以前有个战友好这口儿,没事就拉着他找地儿去骑两圈儿,这光景儿要是现从头学可真麻烦了。
赵进点了点头,继续愁容满面道:“我现在很忧虑。这么多部队就这样对峙下去,我们还是实力最强的一伙儿官军,可看这营中哪有打仗的气氛,有如集市一般!我就怕大败。对面可是李自成啊!不是名不见经传的阿猫阿狗,一旦大败被人掩杀,这时求命最是艰难。”
李平见状,不自信的宽慰说:“还不至于吧!明军有20万人,农民军应该没有实力在野战中打垮这么多官军,我记得历史上农民军也挺水的,打官军很是费劲。前几日,夺镇子的战斗,那李过听说可是李自成最精锐的部队,却被打得够呛并遭到驱逐,想来大家都差不多。这几天接仗,我看农民军也没占到多大便宜,他们的组织没准儿更乱。”
赵进看了看李平,严肃起来。“别竟从好地方想。现在粮食和水越来越紧张,这样儿的部队不用进攻,再等些日子,自己就得先垮掉。小心驶得万年船,兄弟可不能大意!把马练熟,关键时候好逃命!”
李平沉默的点了点头,然后猛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说:“我看这两日我们这边的部队动作越来越小,反到是周边几支明军动静很大,我们现在粮食也不多,除了赶快进攻就只能赶快撤退了,左良玉再水,他毕竟打了这么多年仗,不可能不明白吧?现在很是反常啊!”
赵进听后面色也更加发紧,他略想了一下说:“你说得很对,这很危险。估摸离天黑不远了,我得去和他们谈谈,有些事儿,我们得统一起来。”说完,赵进拍了拍李平的肩膀,起身走了。
……
看赵进走后,李平也自言自语的再次诽谤起来。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穿越到哪儿不行,把我们搞到明末军纪最坏、战力最渣的左良玉的军中是几个意思?把我们弄到两军大战之前又是几个意思?而且对面还是大名鼎鼎的闯王李自成。
更要命的是我们这边居然还缺水缺粮。有谁听说过没水没粮的军队还能打仗!而我们竟然还是进攻的一方!这不是纯作死么!
这还有得玩吗?
老天你给了我们第二条命,但也不能这么玩吧!这与让我们再死一回有什么区别?
你到是也给我们弄了个队长、哨长之流的官身,听着好像也还马虎,但这在左良玉十万大军中和大头兵能有什么分别?还不是炮灰!
对了,我们还是外来户。外来户,无根无基,连往上斡旋的空间都没有。现去抱大腿,也没时间啊!
除了跑路,我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来么?
可是,往哪跑啊?
此时的河南大地赤地千里,就算是让他们自由通行,估计没等走出旱区就早饿死了或者让别人给当粮食吃了。
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放弃,当然不可能?
李平并不认为上天会仁慈的再发给他一滴血。被劈到这鬼地方本就说不上幸运,下一次估计就是直接到地狱了。
不管怎么说,他现在总归还活着。而且还有了一具年轻的躯体,怎么也要拼上一拼。
可怎么拼?
除了满腔的愤恨与无奈,李平实在没有任何头绪。
注释:
注1:明朝晚期的官军编制非常混乱,营哨制虽然通行,但也从不是一成不变和每军编成都相同的,可以说千差万别。而且普遍认为,南、北军队的编组模式是有较大差别的。这与朝廷未做统一要求,以及各部队的作战模式、地理环境、将领的个人习惯等等直接休戚相关。
尤其是南方地区的明军具体编练方法资料极少,很多已不可考。左良玉虽为北方将领,但其1642年以后的部队主要以招降的农民军以及南方兵为主,其编制方式更为混乱。
因为个人学识和能力的原因,没有找到可信的左良玉部底层部队编组资料,所以采用了个人推测和为情节需要的写法。如与了解个中详情的读者掌握的史实有差别或差别较大,还请见谅。
注2:对明军部队中各部的具体称呼及使用一直没搞明白,也未进行严格考据,尤其是伍、什、哨、总这些基本单位,本章及后面文中都夹杂了个人大量的主观臆测以及偷懒式简单乱扣帽子,也请一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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