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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连长听了哈哈大笑,道:“想跟我玩决斗么,能不能公平一点,把你手头的枪扔一把过来给我。”
徐三晚醒悟过来,认为这人是要拖时间好缓过力气来,他向一边横跑开去,嘴里喊道:“我认得你的样子,今天就算杀不了你,往后你就是逃到天边海角,我也要翻你出来,要了你的命。”
待跑到看见符连长身则时,他开枪射击,可是林木交错,子弹在树身上擦出火烟,没有一枪能打到符连长身上,那人还举枪向他瞄准,要一枪了结他,但打出去的子弹同样给树身挡了。
“呵呵,这么大口气,”符喜继续起程逃去,对身后的人喊道:“不过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留条命回去继承你徐家快败光了的财产,娶个婆娘过你往后屈辱的日子,别让你曾经赫赫威名的老徐家最后一个种都要栽在我手上。”
符喜一时还以为子弹真打不到他身上,只顾头也不回地跑去,数发子弹从后紧射过来,有一颗正打在他背上,让他好一下生痛,以为自己真中弹了。
可奔跑过几步,又觉得痛处不重,把背后面的一小袋首鉓银洋之类的拿到前面,见袋子上开了个孔,料想那一枪是打在银元上戳在背上了。
当下更是打醒十二分精神闪着身子奔去,两人一前一后奔过一座山头,在下山的去向,后面的人追叉了方向。
待徐三晚发现符喜逃去的方向和影迹时,已离他有半里地远,他绝望地把自己摔在草丛里,这回儿才觉着浑身虚脱,一口气险些喘不过来。
在螺壳村外一遍田野间的一处小树林子的一棵树下,花二面对着地上新筑起的两个坟堆,对一旁坐草地上歇息的麻生说:“如果是你,你会后悔么?这爷孙俩明明是把人送到家里来,我却为一个仪式把人推了回去,就这一晚上的功夫人就没了。”
麻生也看着坟头前立的木碑,道:“所以你心里不安了,觉得对不起他爷孙俩了,可是命运的事谁看得清呢,明天和意外不知那个先来。”
花二看着阮娟的墓碑道:“可我是真心喜欢她的,不知为什么,打自那天遇上她我心里头就想,偏偏她来到我面前要把自己许给我了,你说天底下有多少这样的好事,可是为什么今天就成这样了?”
“老天你是在耍我呢!”花二抬头望天。
随后两人顺着田野中小路往山镇回,途中看见远处向往附近山上的路上,一小队日军在万兴商会的人的引领下向山林里走去。
“鬼子一定是要去抓人回来做劳工了,镇上很多建筑和路都给炮火炸了,鬼子正逼着人们在修复,还有军营和码头的设施,看来要在这里长久驻军的。”
戴着草帽扛着把锄头和把铲子的麻生说,花二望着那队人跟着说:“镇上逃出去的人早晚要回来的,这里是他们的家园,他们不回来能到那里去呢?但鬼子这样一逼反而会让人害怕了,加上万兴商会本来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奸恶,他们的话没人敢信,更让人不敢回来,弄不好会杀人。”
“山里有猎户和种茶养蜂人的村寨子,镇上的人估让会在那里找安歇的,那些山里人不好惹,怕会跟鬼子干起来,这样死的人更多。”
“走,咱跟过去看看。”花二看一眼麻生。“把铲子和锄头扔了,你还想拿回去给小鬼子干活呀。”
“你肩头的伤,怕打起来,不好应付,不要了吧。”
“没事,我让小鬼子一把手。”花二撒腿跑去。
不多时,两人跟随至那一小队只有三四十人的日军和不到十个穿黑衣戴礼帽的帮徒后面几十米,一起进入了山林里往高处走。
山路狭窄弯延而上,小鬼子不得已拉成长长的一队,其间发现一些躲附近林子里的几个或十多个聚作一处的难民,发现鬼子和帮会的人,都不容他们靠近便吓得分散逃去,帮会的人喊不停,日军开枪打不着,要抓人的效果一点也收不到。
帮会里应是有人知道高处有村寨的,也料到会有好多人躲到那里去,因为村寨的人平时会到镇上买卖,跟居民互相往来,自然会有不少熟人,落难投来,免不了收留。
这时候就向着山腰处的山民聚居地悄悄扑去,要将村寨里的人一网打尽押回镇上做劳工,恢复营生。
不多时前方的山林里隐约出现木屋草顶石墙之类的建筑,也传来一些断续不清的人语声,前方的路也渐渐开阔,原本单调的树林也多出芭蕉树,青竹丛,桑叶树之类的参杂其间,形景约模似了些世外桃源。
山里这处建在密林中的村寨居住着大部份都是猎户,平日里险山恶林里追猎兽禽,身手和枪法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而且寨子有头人,头人对猎户和住民一呼百应,往时遇上山贼或流寇的侵扰,都敢于抗击。
但是要跟武器高强度的日军比起来,山民的猎枪火筒箭弓只能算玩具,只不过山民历来彪悍,没见过什么大阵仗,凭一股子豪气,索性就跟小鬼子干了起来。
这个叫窝子寨的寨子建在一处呈三角状的山凹处,两边是倒倾斜的悬崖,前方是一路石头筑切的挡墙,处中有个木头搭建的门楼,门楼上有人把守,忽然看见三几个黑衣人从路上走来,便拿枪对着来人大声问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万兴商会的人站在窝子寨前面的空地上,向门楼上的人抱拳拱手,道:“镇上万兴商会的,日本太君着咱来要人,把镇上的人都交出来我们带回去。”
门楼上的人把长管猎枪放栏杆边,在一旁将一个吊起来的大铁钟里吊着的绑铁绳索抖起来,大铁钟的声音一下一下传开去。
沿着山壁两边下方坡地上建有许多石头房子,木屋,草庐,这下钟声一响,里面就传出好多嘈杂的声音。
几十个日军在进寨子的路口和寨子前方的坡头上架起机枪,如果寨子不放人就要武力强攻。
不稍一会几个人从寨子里上到门楼上,这些人身上或多或少戴有野兽的皮毛和骨牙装饰,健壮的肌体,古铜色的皮肤。
为首是一个中年男子,赤膊披着条斗篷,胸前挂个兽牙做的哨子,两手臂上扎着兽皮,冲下面空地上的帮徒喊道:“要人,没有,识趣的滚下山去,不然把你们当野狼子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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