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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桃差点被呛着。
杀猪的脾气就是不好,说句大实话就急眼了。
“我说,你不说清楚你跟赛西施到底是什么关系,咱俩的日子就别过了。”
她把肉包放回去,擦了擦嘴。
“我昨日把你跟春风居的生意搅和了,是我不对,但叫我向赛西施跪下来磕头赔礼,我做不到,为了不耽搁你挣钱,我只能跟你和离,好在我陪嫁的箱笼都没打开,一会儿烦劳你给我爹娘捎个信,咱们趁着天没黑,把东西和账目都好好掰扯清楚。”
孙时安的脸色越发阴沉,好似即将要下暴雨。
“谁叫你跪下来给赛老板磕头赔礼了?”
“赛西施啊。”
提起这个事,山桃就委屈。
“赛老板说了,她是你干姐姐,她不点头,你不敢娶我。”
孙时安欲言又止。
“你先别说话!”山桃白了他一眼,“这话可不止她一个人说,金枝昨天不也说了?可见赛老板没撒谎,就算你们没结拜,但你的事情,她说了就算,孙时安,我可不想再受这样的委屈了。”
“我嫁给你,本是想着上头没有婆母约束,嫁进来我就当家做主,现在却多了个指手画脚的大姑姐,连我什么时候起,一天要干什么活儿,她都得插手管一管,这日子还有法子过下去吗?”
“我不管,我和赛老板,有我没她,有她没我,你自己挑一个吧!”
若是孙时安挑了她,看在钱的面子上,她就暂且忍耐两个月,等成了寡妇就好了。
可要是孙时安选了赛西施,她一刻都不想忍耐,立马就要雇了大车回娘家去。
“你说够了吗?”
山桃乜斜着孙时安:“没说够!怎么,你还想打我?”
孙时安抿着嘴没说话,阴沉着脸出了灶房,往前头走。
山桃怕他疯起来真的要打人,赶紧跟在他身后跑,想着一会儿先跑出魁元巷,跑到大街上,当着外人的面,孙时安应该不会动手打人。
没等她走到大门前,孙时安忽然从里将大门给闩上了。
山桃心里一个咯噔,暗叫不好。
臭杀猪的,真的要动手打人。
她连忙转身往回跑,可她哪跑得过孙时安。
刚躲进东屋,还没来得及闩门,孙时安就挤了进来,一把扛起山桃,将她丢进厚重的被褥里。
山桃霎时就想起昨天下午的事,一张脸红得像是要滴血:“孙时安,你少来这一套!别动不动就想着干那事!咱们先把话说清楚!”
“好。”
孙时安欺在山桃身上,一手捂住了山桃的嘴巴:“你先别说话,听我说。”
山桃实在是太能说了,他都插不上嘴,只能出此对策。
“我父母早逝,一路走来,十分不易,赛老板是四年前搬到魁元巷的,她幼年定亲,十七岁刚嫁过去,夫君便病逝,婆家将她赶回了娘家,在娘家住了几年,赛家父母也双双病亡,我俩都是没爹没娘的人,平日确实是比较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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