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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 决绝（第1页）
在众人目光的注释之下。
一名身穿黑色残破铠甲的白发男子，伸出手掌，牢牢的握紧了天守龙老祖的鳞片。
“时间，过的真快啊。”
他轻笑一声，缓缓摇头说道。
声音很虚幻缥缈，带着直击人内心的空灵。
众人见此，微微诧异。
陆轩的脸色也骤然凝重了下来。
墨羽圣主！
扑通一声！
黑衣男子对墨羽圣主跪了下去。
他低着头颅，浑身微颤。
墨羽圣主缓缓摇头，随即将手掌搭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孩子，你受苦了。”
黑衣男子的声音之中带着几分哭腔。
他眼眶微红，微抿嘴唇。
似乎是彻底放下了自己。
“主人……我……我好难……”黑衣男子抬头望向墨羽圣主，像是寻求救赎一样，“我一生都是为你而活，我不想离开你半步，我也不知道自己怎样才能离开，我只能守着你，一直到无数载的孤寂到来。
我每时每刻都在跟荒意做斗争，但我知道，我终有一日会抗不下去，会彻底变成一头荒兽。
我不敢走，我好怕有人会来盗取你留下的宝物，但我控制不住自己。”
墨羽圣主见此，苍白的脸上也露出了一分愧疚之心。
他俯下身子，抱住了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看着自己空空的袖管，突然失笑，道：“但我很聪明，只要我断了自己的翅膀，我哪怕真的失去了神智，我也走不了多远。
只要能继续留在这里，就没有人能靠近你，除非先杀了我。”
闻言，墨羽圣主的脸上骤然出现了悲凉之情。
冥铁玄鹰为了留在这里，心甘情愿扯断自己的双翅，只为了自己哪天真的成为了一头失去神智的荒兽，也能驻足在此地徘徊。
只要走不掉，就没人能靠近墨羽圣主的棺椁，也就没人能发现里面埋藏的秘密。
直到了最后一颗，冥铁玄鹰仍然不愿意走。
墨羽圣主道：“结束了，都结束了，我们二人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你再也不用这般勉强自己了。”
随即，墨羽圣主望向陆轩，微微点头，“多谢。”
陆轩道：“为何道谢？”
墨羽圣主道：“不是你，那个孩子不会恢复神智，同时，我也不会暂时苏醒。
我感受到了很亲切的气息，那气息，实在是太过久远了，但我还是记得很清楚。”
陆轩笑道：“不用这么说，我也只是为了自己。”
墨羽圣主摇头，“但，你还是帮了我很大的忙。”
陆轩道：“这么说的话，那我可就要问了。”
墨羽圣主笑道：“我已是死人，当知无不答，言无不尽。”
陆轩问道：“此地，究竟是什么地方？”
墨羽圣主回答道：“这里是神武界最开始的样子，被荒意所侵蚀，没有秩序，只有混沌，但总有生灵将混乱当做自由，由此不愿拥抱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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