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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凉,还是回卧室躺着吧。”
醉酒的他还算听话,乖乖任由她搀扶着,脚步虚浮,一路踉踉跄跄。
时锦南把沈东庭拖到卧室时,已经累出了一身汗。站在床边,她又有些纠结,依照自己的强迫症,不换睡衣是不能直接躺到床上的。
可……
“沈东庭,你还能自己换衣服吗?”
听到这话,沈东庭满脸不解。
时锦南扯扯他身上的西装外套,“这个,你还能自己脱下来吗?”
沈东庭眼睛一弯,露出一口大白牙,勉强站直身子,用力点头,“能……”
说着就开始解西装上那颗唯一扣起来的纽扣,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看起来似乎是使了力气。可一分钟都过去了,那颗纽扣依旧岿然不动,牢牢与扣眼锁定在一起。
时锦南:“……”
眼看沈东庭有越解越烦躁的苗头,她只好轻轻拉开他的手,解开了那颗扣子,然后踮起脚尖帮着他把外套脱了下来。
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衬衫,领带已经被他自己拽的有点松了。
时锦南先是帮他拿掉领带,才强装镇定去解那一排纽扣,心里不住洗脑,这是自己的丈夫,脱他衣服是应该的。
纽扣全解开后,她移开视线,僵硬着把衬衫下摆从裤子中扯出来。
扯掉衬衫,时锦南迅速拿起床上的家居服上衣就给他套了上去,衣摆落下,遮住了那几块隐约可见的腹肌。
眼看着沈东庭想往床上躺,时锦南及时拉住他的手臂,别扭提醒:“裤子自己换。”
沈东庭听话去解腰带,最后腰带虽然解开了,又卡在了裤子纽扣上。
后来,时锦南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咬牙强装镇定帮他。换好裤子后,她掀开被子,直接把人推倒在床上,然后迅速盖住,动作一气呵成。
沈东庭在被褥里动了动,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好。
见他没有什么反常,也没有要吐的迹象。时锦南才放心捡起地上的衣服去了洗衣房,等收拾好,给猫咪们换好粮和水,已经半个小时过去了。
她捏着酸胀的手臂,去了卫生间洗漱。
澡洗了一半,卫生间的门突然被推开,沈东庭冲了进来,直直冲向了马桶。
虽然卫生间是干湿分离的,可那层隐约可见的磨砂玻璃还是让时锦南涨红了一张脸,她迅速缩到角落‘面壁思过’,假装自己不存在。
背后淋浴浇下来的‘哗哗’水声,减轻了沈东庭的呕吐声。
大约两三分钟后,沈东庭才歪歪扭扭站起来,冲了马桶,如游魂一样离开了,似乎是没注意到里面正在洗澡的时锦南。
在确定沈东庭不会再进来了,时锦南才快速洗好擦干,穿上了睡衣。
回到卧室,就看到沈东庭眉头深锁,应是不太舒服。
时锦南蹲到床边,低声问:“是不是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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