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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缎眼睛一亮,对于楚尧的提议跃跃欲试——反正他原本就没想过要学习怎么演戏,只要能够将国师这个角色对付过去就行了!
楚尧低下头,开始翻阅国师的人物小传和剧情,他阅读的速度极快,似乎没有留给自己任何思考的空间。翻阅完剧本后,楚尧合上眼睛,静默片刻,而当他再度睁开眼眸时,周身的气质却骤然变了。
即使仍旧穿着一身休闲服,即使仍旧坐在柔软的床铺上,楚尧却再也不是白缎认识的那个随心所欲、嬉笑怒骂的楚尧。他的眼眸平静而深邃,带着柔和的波纹,却又似乎没有任何人能够让自己倒映入那对深潭;他的嘴角微微扬起,温柔而又漠然,整张面孔在灯光下似乎泛着淡淡的圣光,令人心生亲近之感,却又偏偏不敢靠近。
他的坐姿并不端正,带着一丝闲适,但脊背却笔直地挺着,闲适中又透着庄严肃穆;手捧剧本的动作优雅矜贵,仿佛那是自古流传下的圣洁的神典,而非几张简陋的打印纸。
望着这样的楚尧,白缎觉得自己完全移不开视线,不由自主得滚动了一下喉结。
他跟随鹄霄真君四处历练时,曾经听女性妖修们讨论过什么样的男人最吸引人,其中最受好评的类型,便是心怀天下却不染情欲、博爱却又冷漠的得道圣僧。这样纯白如雪的存在,会让人忍不住将他拉下神坛,撕裂他层层叠叠的衣衫、打碎他慈悲平静的面具,看着他薄面泛红、眸光粼粼,让他在自己的身下婉转低吟,臣服于无上的情欲。
那时的白缎完全无法理解这样的说辞,就算听到,也只是暗暗撇嘴,道一声“恶趣味”,但此时此刻,他却终于认同了女妖修们的意见。
——这样禁欲又圣洁的楚尧,实在是太可口了,引得白缎骨子里的兽性蠢蠢欲动。
楚尧的眼眸仿若能够看穿一切的伪装虚假,他安静得注视着白缎,弄得他差一点现出原形。
抖了抖冒出来的尖耳,又用大尾巴焦躁地拍打了一下床铺,白缎努力让自己克制住——楚尧这是在教他演戏呢,他……不能冲动地搞破坏!
“怎么了?”发现了白缎的躁动,楚尧的眼底泛出淡淡的担忧,抬手覆上白缎的面颊。他的语调柔和又平淡,似是高高在上的降尊纡贵,触碰的动作则若有若无,却比真正的爱抚还要撩人心弦。
被楚尧这么一碰,白缎本就不怎强的自制力迅速瓦解,他反手抓住楚尧的手,猛地扑了上去,将对方压在了自己身下。
接下来的一切便顺理成章了。
白缎把纯净无暇的国师压在身下,真真正正实现了女妖们梦寐以求的渴望,将这个圣洁无比的存在拉下神坛,拖入了情欲的漩涡。
对方隐忍喘息的呵斥、虚软无力的推拒、信仰崩溃的茫然,都像是最烈最浓的春药,点燃了白缎心灵与肉体上的火焰。白缎压制着楚尧,亲吻他、抚摸他、诱惑他,然后,引导着他进入了自己。
在进入的一瞬间,楚尧的眸中划过一丝的清明,哑声吐出一个“不”,他双手抵住白缎的双肩,试图做出最后的挣扎,但很快,当白缎摆动起腰肢时,这最后一丝挣扎也宣告消散,推拒的双手转为迎合,圈住了他的脊背。
一夜旖旎后,当白缎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然旭日东升。
他的床头坐着一个影子,背后朝霞万丈,在他的轮廓上镀上了一层金光。
白缎动了动身子,那身影便转头看向他,俯身在他额上轻轻一吻:“早。”
“……早安。”眨了眨眼睛,白缎看着已经恢复“正常”的楚尧,眸中闪过一丝失望。
而这一瞬间的情绪,却没有逃过楚尧的眼睛:“怎么,你还在想念昨晚的那位国师?”
“没有!”即使这的确是事实,但小动物趋利避害的本能仍旧让白缎一秒速答。
只可惜,他这种欲盖弥彰的模样,却反而越发印证了楚尧的猜测。
现在连自己的醋都开始吃的楚尧:“……”
——简直好气啊!
然而,无论他再如何恼火自家恋人的“移情别恋”,“国师”这个人物却仍旧无法消失,最起码在白缎完成试镜、乃至彻底演完这个角色之前,都要时不时出来刷一刷存在感,供白缎学习模仿。
当然,每次学习的最终结果,总是要在床上来一场你死我活的“信仰之战”。
经过数日的“突击学习”,白缎对于国师这个角色已然有了极为深刻的了解,至于其中有多少是在床上学到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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