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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见长街的另一端,娉婷走来一女子,风鬟雾鬓,珠围翠绕,明眸顾盼间,婉转生姿,风情自现。冰绡雾绫般的雪白罗衣,勾勒出曼妙的身姿,不染纤尘。正适一阵轻风吹来,女子白衣颤动,更似是乘风下凡的仙子,端得是斯人夸绝代,精妙世无双。
但如此佳人,却看得虚夜梵头大了三倍也不止,眼见那白衣少女张口欲言,忙经验丰富地一把拉住正想向美人搭讪的孤向着旁边的小巷逃去。
“哎哎哎,等等啦——”眼见有可能会到手的美人就这样飞了,孤不甘地叫着。
“闭嘴,跟着我就安静点。”毫不客气一叱,虚夜梵心中不知闪过多少念头。
才跑几步,不出所料,就见一群慌乱的黑衣人正手忙脚乱地欲阻去路。梵脚步不停,右手闪电般击出,轻描淡写的翻飞数下,黑衣人全被打上墙壁。
连回顾也懒得回顾,梵再向前跑一段,又是一堆黑衣人冒出。这些人比前一批多了缓冲时间,已准备好了,一见二人,手中暗器便纷纷出笼,射向二人,那暗器之杂,数量之多,足以让人心惊。
夜梵收住脚步,极快地抽出竹箫,一招“碧浪千叠”,顿时在身前形成一片绿色竹影,将暗器排拒在外,同时左手放开孤,身形如风般地冲向黑衣人,随着竹箫一阵令人眼花的指东打西,黑衣人大半被点了麻穴,倒地不起,而没被点的在目眩之后也识相地跌在地上不敢相阻。
来不及喘口气,虚夜梵又拉着孤急忙前奔。这次却是一张大网自天而降,罩向两人。
无聊地叹口气,夜梵不知何时已掏出二粒火龙弹在手心,此时弹指射出,两相撞击,网还未接近二人就‘轰’地一声燃起大火。八个执网的黑衣人急忙放手。夜梵乘机抬手凌空一击,火网飞了出去,正坠向那八个黑衣人。黑衣人没想到会作法自受,不及反应,一阵慌乱下,顿化成鸟兽散。
小巷虽不太长,麻烦却多多。眼见巷口在望,孤大大松了口气。夜梵却叹口气,放开孤。
小巷尽头,一身褐衣,劲装打扮的中年人抱拳道:“虚公子,请留步。”
这褐衣人虽长相朴实,却目光明亮,一身气质静若沉渊,立在那里,就像一座难以撼动的山。夜梵头痛道:“柳浩,你家小姐胡闹,你不阻止她,怎也陪她胡闹起呢?”
柳浩轻叹口气,道:“虚公子,柳某也不得已的。庄主去黄山参加五年一度的论剑大会,疏忽了小姐,被小姐拿走了令牌。现在全庄就她最大了,我们都得听令行事。”
夜梵心念一转,负手而立,悄悄在背后捣鼓着,道:“也罢,怪不得你,你让路吧。”
柳浩动也不动,道:“小姐所为,虽令人头痛,但武圣令下,不得违逆。为了守护令牌的威望,我等也只有依令行事了。”
夜梵深知这些重名誉更重于生命的人,要让他们放弃自己的想法纯粹是浪费时间。听得柳大小姐的呼唤声越来越近,他忙一招手道:“既然如此,拜托你快动手吧。”
幸好柳浩虽脑袋顽固,但也不忍见夜梵被自家小姐缠上。当下也不多说,一招中规中律的“仙人指路”,同时表达了自己的敬意和歉意。
夜梵在心中暗道:“就知道你有这一招,不利用岂不可惜。”心中想着,手上也不慢,一招“紫气东来”迎上,表示自己收下了他的歉意。
两掌一击,发出巨大的声息。同时,夜梵的袖子也被掌风激荡,扬起一层粉未。柳浩并未在意,收手正要变招,却发觉真气流动有碍,不由呆了一呆,方瞪向夜梵,道:“你在何时下手?”话未落,已想出缘故,怒道:“在下敬你是个君子,怎么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应敌呢!”
夜梵拉起孤从柳浩头顶跃过,同时笑道:“这不正好嘛,反正我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不想打,我也不想打,就这样解决吧。”说到这,一回头又道:“对了,虽然你可能知道,但我还是得交待一声。这个化功散啊,你不运劲,三个时辰自解,你若动了真气,那三个时辰就会变成三个月了,到时你可别说我没告诉你哦。”
说完,不理气得牙痒痒的柳浩,夜梵拉着孤,快乐逃难去了。
当两人完全罢脱追踪,再次恢复心情闲聊时,已是金乌西坠,玉兔东升之时了。
坐在小酒店里,饮着不太名贵又掺了太多水的花雕,孤叹道:“我听说你好像也挺有名的,可是为什么我老是见你被人追杀呢?”
压了压斗笠,夜梵苦笑道:“不是好像,是的确,而且不是老是,是偶尔,只是近来流年不利,多了点而已。不过……不论被多少人追杀,只有这一位是我绝对不会去自动去招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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