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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我?”闻澈挑了挑眉,“那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看他呢?是未受邀请私闯民宅的歹人,还是没有理由就进入后院内宅的戏班乐工?”
这哪一条,落在方鸣野身上,都足够让他身败名裂。
“不知道怎么选的话,我替你选,怎么样?”
闻澈冰冷的声音在她耳际响起。
“这擅闯民宅,是不敬之罪,私自进入后院,一个乐工伶人,乱棍打死,也不为过,是不是?”
语气中尽是冷漠。
方鸣野情急之下,跪在闻澈面前,脱口而出,“要怎么罚都好,不要为难她。”
忘了像往素一样,叫岑令溪“阿姐”。
而这一点自然被闻澈捕捉到了,闻澈看向方鸣野,饶有兴味地问道:“怎么不叫‘阿姐’了?是不是,装不下去了?既然不叫阿姐,那想来是选了地二种结局,对不对?”
第二种结局——乱棍打死。
“连朝!”
话音一落,连朝便出现在屏风外面,等着闻澈的吩咐。
闻澈瞥了一眼方鸣野,毫不在意地道:“拎出去,乱棍t打死。”
连朝素来只听命于闻澈,转入了内室。
岑令溪浑身一冷,身子滑落,跪在了闻澈跟前,扯着他的衣袍,仰头哭着求他,“不要,妾求您,求您放了他,是妾想见他,与他没有关系,求求您。”
闻澈看着岑令溪这样,甚是不悦,“你为了他这般求我?”
岑令溪没有听清楚闻澈说什么,只是不断地重复着恳求的话语,不多时,脸上已经布满了泪痕。
连朝看见岑令溪这副模样,一时也没有上前。
岑令溪看着闻澈无动于衷,又转头和方鸣野道:“阿野,你走,你走。”
闻澈一向见不得她哭,但看见她为了方鸣野对自己这般低声下气,一时之间想到了六年前在自己去见她时,在岑宅前,她说出那些令他有剜心之痛的话,沉声道:“站起来。”
岑令溪紧紧抓着闻澈的衣衫。
“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岑令溪只得先拽着闻澈的衣衫先站起来,她看着闻澈沉郁的脸色,意识到自己这样恳求,恐怕不奏效,于是鼓起勇气,踮起脚尖,环住了闻澈的脖子,不顾脸上还带着泪,仰起头吻上了闻澈的唇。
闻澈未曾料到她会这样做,整个人僵了下。
岑令溪又松开他的脖颈,以细弱的声音喊了声:“闻郎。”
闻澈的喉头上下滑动了一下,胸膛也上下起伏。
岑令溪看着闻澈的反应,微微侧过头,和方鸣野道:“走,快走。”
方鸣野知晓自己再留下只能是给岑令溪增添麻烦,立刻起身,绕过屏风。
连朝没得闻澈的命令,也不敢擅加阻拦,但看着里面的形式,眼观鼻鼻观心,也退了出去。
闻澈过了许久,才从方才那一吻中回过神来。
这种感觉和他那天强迫岑令溪并撬开她的齿关侵入再换来她的泪水,是完全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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