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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和我有什么关系?”何礼不慌不忙,明显想继续听下去。她靠在脏脏的窗户上,看着古以晴。
“当然这不足以确定你的真实身份,但是你碰巧在昨天我们回来的时候不见了,你的借口是被广场的爆炸声吸引。”古以晴说,“你还在见我们的时候用了变声器,还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我想不怀疑你都难。”
“还有呢?接着说。”何礼露出笑容。
这让古以晴感到不舒服,其实这些细节并不难猜,何礼这样的反应甚至让她有种莫名其妙的预感,那就是她是故意的。
“所以你是卡牌集市的背后老板,但是这一切就与你进基地的履历相符。”古以晴继续分析,“你和姜凝以及姚义一同进入基地,姚义的报告里显示,一个月前她们在M市附近的加油站遇到的你,之后你们一起到了基地。按照情报,卡牌集市三年前换过老板,如果是这样……你是有表演性人格,在姜凝和姚义面前演戏?”
“真有t意思,你说这些究竟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何礼问道,她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古以晴的推理。
“那你的前后不一致也可以得到解释了,姚义的报告里也提及过你很讨厌孩子,但明显你近期表现得很喜欢郁香。”古以晴可以确定的是面前的人是卡牌集市的老板,是给她们发布任务的人,可是她的身份没有办法和何礼完全画上等号。这里面依旧有不合理的地方,她的直觉这样告诉她。
“怎么会,我一直是个对孩子们充满爱的人。多么美好的生命,在这样残酷的世界里,就像娇花一样脆弱,”何礼用手指在玻璃上画画,“看着他们不停地挣扎不是很美吗?但不是每个孩子都能被你们这样的人保护的,我喜欢幸运的孩子。你不喜欢吗?”
她画了两个孩子在雨中撑着伞,高个的孩子给一旁的男孩举着伞,自己却站在雨中。
她们待的楼比较高,能看到市中心的亮光,那光如同舞台上的聚光灯照在画中的男孩身上。
这画中,男孩是那个幸运的孩子。
“所以,我想知道你准备好报酬了吗?”古以晴说,“作为卡牌集市的老板,你的卡牌数量应当比我们这些人多很多,你自己为什么不去把林池弄出来呢?”
“我惜命,”何礼在小男孩脸上画上叉,“我一直都不是什么幸运的孩子,上天一直不眷顾我,不管是黑暗前还是黑暗后。你看看你们多幸运啊,无惊无险全身而退。”
古以晴:“你不也有很多手下吗?”
何礼有点生气的样子:“你说那些没什么用的卖肉人形青蛙吗?”
古以晴:“人形青蛙?”
“嗯,那些大脑只有一点点,嗑|药练了一肩膀死肌肉,”何礼说,“卖钩子都被骂时间短的垃圾货色。”
“你不是还有调酒师那样的手下吗?”
何礼在小女孩手里画了一朵花,“我知道自己运气不好,这种事情当然不能让她们干了,看来你不知道银行里面还有什么。”
“你是说教主的情人?”
“你们遇上了!”何礼终于回过头,认真地打量古以晴,“你们遇上那个还能那么快完成任务?”
古以晴观察着何礼面上的细微表情,她明显有些接受不了,面部的神经抽搐着,最后她叹了口气,“果然姜凝是那个最幸运的孩子。”
古以晴没有附和,何礼立刻反问道:“不是吗?”
语气中带着艳羡和威胁,仿佛不认可她的观点是多么巨大的错误一样。
古以晴含糊地回答:“姜凝确实很特殊。”
“看来你还没看出她幸运在哪里,当然了,只有我,只有我知道。我就知道,她在哪里,胜利就站在哪一边。多么偏心的神啊。”何礼说,“你需要的卡牌,我会给你。”
“不,我又涨价了,林池的身价水涨船高。”古以晴说。
“你要多少?”
“十倍,我要整整100张,”古以晴回答,“当然你自己的那份可以不交给我,给我们90张。”
“不愧是负责整个基地对外贸易的,不放过任何一个敲诈的机会。”何礼笑了,“你看你们多幸运,这种时刻我都没有反击的机会。”
“你当然有,厂房外面的诡异爆炸声是你弄的吗?”古以晴问道,零八零九两个小姑娘一看就是偷枪老手,她们的技能决定了她们进去不需要多此一举。所以只能是另外的势力,是何礼的话情况还可以控制,如果不是……她会控制所有人立刻撤退。
“你说那个?帮你们吸引火力而已。”何礼点了点玻璃上的角落示意古以晴靠近。
古以晴走近但是同何礼保持距离,她手指的地方有些像人的影子,但是被遮挡看不真切。
“你怎么不控制她们看看那里有什么?”何礼说。
何礼居然知道她的卡牌技能。
古以晴没有采纳她的建议,而是突然反应过来,“你不想这个仓库被炸?”
她的思维太快,她接着组织语言:“你的产业都在这个城市里,你不想它们被波及。你说的那个位置肯定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如果我听你的让她们去查看,我可能会为了规避危机让所有人立即撤退。”
“有道理,你还真是聪明。”何礼的声音像是在棒读,不带有任何情绪。
“我确实不想让你们炸掉整个仓库,你肯定知道下面的炮弹数量吧,那种爆炸会以这里为中心,毁掉多少人的生活,你知道吗?”她没有等待古以晴的回答,继续说道:“我观察你们很久了,你们好像真的坚信有个女神,你们相信那个鬼祭司的话,你们觉得找到姜凝之后她去结束这场灾难,所有人可以重新来过。你们和这里相信教主的人一样,一样的疯狂。甚至你们显得更加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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