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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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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直潜藏在云层间的2号机比他更快，黑色的头镖突破乌云直直向这里飞来，只听“噗嗤”一声，小丑的左臂被高速旋转的头镖直接斩断。那只带着紫手套的手里还紧紧的攥着炸弹遥控器。但手臂已经因为惯性脱离了他的身体旋转着飞了出去，向广播大楼的底层坠去。被随后赶来的黑蝙蝠稳稳的接在手里。

就在这时掩盖在上一发头镖后的攻击也随之而来。在小丑的注意力还被攻击在手臂上的头镖吸引时，直取他的头颅而去。

“不！！！住手！”蝙蝠侠射出钩枪，试图打断2号机的头镖攻击。可惜头镖还是在轻易的斩断了钩枪的钩爪后，轻松的斩下了小丑的脑袋。小丑的头颅还保持着向左扭动的动作就这么和脖颈分离，大量的血液飞溅而出，那颗孤零零的脑袋也旋转着飞出。

而小丑的身体停顿了一秒，才骤然向着头颅飞出的反方向倒去。

在布鲁斯·韦恩的视角下，眼前的场景不断放慢，就连小丑喷洒的每一滴血液下落的位置都看清清楚楚，他的胸腔中突然腾升出一股不合时宜的快意。而蝙蝠侠强压下这股突然出现的情绪，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阻拦这群突然出现的机器人带走小丑的尸体，谁也不知道他们带走这些残肢到底是要做什么。

早就埋伏在左右的3号机和4号机同时出手，限制住蝙蝠侠的动作。2号机向着小丑的头颅掉落的方向飞去。就在此时蝙蝠女侠及时赶到，她借助着钩锁的惯性高高跃起，抬腿踢向毫无防备的2号机。

2号机被这记力气十足的鞭腿击中了发声匣，它被踢飞出去，撞进广播大楼的楼体，2号机在楼内翻滚了几圈，才堪堪停了下来。蝙蝠女侠将小丑的头发攥在手里，牢牢的拎住了这颗可憎的脑袋。

被蝙蝠侠用电磁干扰器逼退的3号机和4号机的头镖攻击分至沓来，一个打断蝙蝠女侠乘胜追击的脚步，一个削掉蝙蝠女侠攥着的那一缕小丑的头发。

小丑的头再次变成了自由落体，3号机和刚刚赶到的搅局者同时出手，4号机挥拳将搅局者击退，黑蝙蝠的软绳限制了3号机的活动。小丑的头颅又落到了从楼内冲出的2号机手里。

蝙蝠镖借着2号机反应不及的间隙直接削掉了它的两个指节。

夜翼追着6号机和7号机赶到战场。罗宾和神谕接手了这片区域所有的智能设施，蝠翼已经在这片建筑群的四周都支起了电波干扰仪。

蝙蝠家族的所有成员站在或高或低的平台上，隐隐成包围的姿态，将洛普斯们围在建筑群中间的十字路口上。

2号机抱着小丑的头颅还没有爬起来。最后赶到的6号机和7号机站在它身前呈保护的姿态挡住它。3号机和4号机扶着还不能自由活动的1号机降落在它们身后。洛普斯们已经陷入到十足的劣势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直在暗处协助作战的5号机适时出现，它跃进包围圈内打开空间跳跃装置，在夜翼打开出干扰仪之前，只听“砰！”的一声，它们连同小丑的头颅全部消失在原地。

……

对于杰森而言，今天是特殊又普通的一天。当然没人会记得他的生日，毕竟已经到了一个完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对自己给自己过生日这件事也没什么兴趣。

不过今天也是挺奇怪的，照顾自己的机器人集体失踪，只留下一个不太智能的AI监护系统，在房间里照常运行着。

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杰森已经能够勉强依靠双拐自行行走了。因此听到门口有动静后，他就拖动着行动不便的双腿艰难的移了过去。

然后他就看见那群失踪了整整一天的机器人。它们个顶个的形容狼狈，正带着不知从哪里搜刮过来的派对小礼帽整齐划一的望向他，日常负责照顾他的2号机被它们簇拥在中间。

机生中头一次享受这种众星捧月待遇的二号机有点羞涩，它把作为生日礼物的玻璃盒子向前捧了捧，生日快乐歌的旋律准时响起。它顿了顿磕磕巴巴的说：“十……十六岁……刺啦……快……乐……杰森……森。”

杰森陶德看着面前的玻璃盒子，听着熟悉的旋律，罕见的呆住了。他一时不知做何反应才好，只知道直愣愣的站在原地。

玻璃盒子里不是别的东西，正是小丑的头颅。他的脸上还保留着狰狞的笑意，头颅被人凌空砍断的瞬间，他大概也感到不可思议的，因此眼睛睁的大大的，瞳孔还保持在搜寻目标时缩小的状态。可惜他没有找到敌人就被对方砍掉了头。

2号机用断掉了好几处指节的双手捧着这个盒子。被重创过的发声匣发出的声音还有些失真，但生日快乐歌的旋律依旧在被播放着。见杰森没有反应。他又把盒子往前递了滴，重复道：“十……十六……岁……生……生日……快乐……刺啦。”机器人的护目镜显示屏上圆圆的白色独眼垂下去了一点。

杰森终于从震惊带来的僵直中回过神来，他猛的向2号机扑去。

2号机连忙丢掉手里的盒子，接住他。

“哗啦！”盒子应声而碎。

小丑的头颅从破碎的盒子中滚出，沾满了沙土，最终停在房间的角落彻底变成了杰森陶德人生中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

温热湿润的液体浸透了2号机的战斗服。

而受损最轻的5号机，马上凑上前来询问杰森的感受。他把脸贴在2号机的肩膀上和杰森来了个亲密接触。它一板一眼的询问道：“快乐？快乐？”

其他洛普斯也围过来它们亲密的和杰森贴成一团。杰森被3号机和4号机毛茸茸的脑袋蹭的有点痒。“哈哈。”死而复生至今他头一次如此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