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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搅和,他还得一边说着话,“冤有头债有主,吃了这碗好心饭,该去找谁就找谁吧。”
重复了几次,直到米粒和血水充分的混合到了一起后,双手捧上,恭敬的放在香案上,此时,香灰刚好燃烬。
神婆重新点上,这次是四根。
对此,她解释道,三根是为了告诉自己的师傅,自己要施法,这叫师出有名,也是为了告诉那厉鬼,自己背后可是有人撑腰的。
现在这四根,是敬给鬼神。
神三鬼四,让这鬼抓紧吃了饭,好彻底远离这家主儿。
毕竟,做鬼也是要讲良心的,主家都给你饭吃了,你再赖着不走,祸害人家,这也说不过去不是。
最后,趁着香火还在燃着,神婆从口袋里掏出张符纸来,用这香火上的火光点燃后化成灰烬,嚯着水,让陈自立一口喝下。
待到这四根香火彻底燃尽后,至此,仪式彻底结束。
一家人开开心心的送走了神婆,多日悬着的心彻底放松了下来。
“这到底有用吗,这么点东西,要咱们两千块?赶上抢银行的了。”
陈自立的老婆敲着肩膀,嘟着嘴埋怨着自己的老婆婆找的大仙儿也太贵了,在她们老家,估计也就200。
陈自立发话了,带着一家之主的“威严”说:“要不说你是妇道人家,没见识。一分钱一分货,那二百的和两千的,能一样吗?!”
一样不一样的,还得在今晚才能见真章。
到了晚上,陈自立先是对着窗外语重心长的说,自己这里是有高人庇护的,那些妖魔鬼怪还是趁早放下执念,前去投胎的好。
然后放松了放松关节,舒展了舒展筋骨,趁着自己没吃头孢药,还喝了一盅小酒,打算美美的、好好的睡上一觉。
谁知,到了凌晨两点,门是没人再敲了,可是窗户却被人拍的嗡嗡作响。
拉开窗帘一看,一张白色的人脸模样的痕迹印在窗户的正中间,清晰的轮廓连带着嘴角诡异的笑都能看的明明白白。
给陈自立和他老婆吓得嗷的一声,直直的躺在床上,好半天才睁了眼睛。
心是猛跳的,窗帘是紧闭的,屋里的灯是明亮的。
陈自立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一口一口的吸着闷烟。
屋里还残留着香火的味道,和烟味混合在一起,形成郁闷的味道。
太阳穴被老婆的尖指甲使劲儿的戳着,耳边是哪怕已经半夜三更但依然精神抖擞的老婆怒骂:“说她是骗人,果然是骗人,不仅两千块没了,现在人家还变本加厉了,你说这事可怎么办!你要是没办法,我就带着儿子回老家,让你自己留在这里,等着被鬼吃了!”
陈宏伟在一旁听说了父母看见的情景,更是瑟瑟发抖。
他是不信这些,但架不住亲身经历,而且这几天他为了多了解这些方面的事情,看了不少志怪小说。
他哆哆嗦嗦的对着父母说道:“书上…书上说,那种半吊子的大仙儿要是操作不当,不仅不会驱赶,反而更会激怒恶鬼啊,这个家我是住不下去了,住不下去了!”
他的话虽然这么说着,但是深更半夜的,依旧没有勇气摔门而出。
只好先回房间里去收拾行李,等到太阳一出来,他就要离开这个可怕的家。
儿子这话给陈自立也敲了醒,他咽了咽口水,对这话带来的恐怖效应变得更加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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