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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听着两人的寒暄,只觉得如坐针毡,可背后的人根本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手还搭在了她的椅背上。
她脑海里不合时宜的想起了东陵璟平日里的做派,果然是亲兄弟,骨子里都一样的烦人。
可能是觉得她跑不了,他们说什么东陵寒都没有避讳她的意思,苏锦耳朵听着,手拿起桌子上的茶盅轻抿。
听他们提起过月漠关的战事时,喝茶的动作顿了下。
东陵璟登基前,拿下了北疆东南的国土,如今又亲征北伐打的北疆各族四分五裂,甚至攻进了国都,基本上北疆三十六族都没有反击的机会了。
南越现在横插一脚,派兵支援东胡犬戎,战后事宜颇多,那东陵璟来得及回来吗?
“想什么呢?”脑壳猛地被一敲,她一抬头,看到了笑吟吟的男人,看也不想看,直接别过了脸。
东陵寒挑眉,捏着她的脸强硬扭了过来,四目相对,她能清楚的看到他眼底的恶劣。
一旁的段赤炎见状笑呵呵的调侃了几句,说什么郎才女貌的,气的苏锦脸都憋红了,一把扣住他的手想要掰开。
东陵寒就是不撒手,捏着她的双颊掐出了两道红印子。
“肌肤这么嫩,稍稍用力都掐红了。”
这话说的段赤炎都忍不住看了过去,看着那张妖媚的脸蛋,脑海里忽然想起了猎场崖下的野狐林初次见到此女。
那时他跟还是太子的东陵璟算计死了诸葛氏和东北魏家的小儿子,逼的圣人处罚九皇子幽禁西北。
他在猎场设埋伏,办完事回来找东陵璟的时候看到她正坐在树干上,东陵璟把她保护的很好,没有受一丝伤。
当时他查了此女许多的情报,可他不想跟东陵璟作对,一直按兵不动,没想到,再次见面他竟然会看到这两人凑在了一起。
他别有深意的眼神在两人的脸上打转,看着看着目光不由得定在了苏锦的脸上,嚯,长得是挺美的,东陵寒察觉到了,回头看了过去。
四目相对,他轻笑一声,“什么时候办喜事,还请六爷告知一声,小王定当送上贺礼一份祝二位永结同心。”
从庄子里出来后,段赤炎站在树下想了会儿,如果他把此女带走,那东陵寒是不是会听话了?
或者他把消息透露给东陵璟,让他们兄弟二人自相残杀,他们南越趁机联合各族群起反扑,把东陵璟逼回闽西关。
好像都不是什么好主意,不说能不能在东陵寒的身边抓走此女,就是以东陵寒现在的军队根本打不过大魏兵马,更何况东陵璟的手里有着几十万的肃北大军。
肃北军啊,令北疆人闻风丧胆的肃北大军,所到之处狼烟四起,要想打败肃北军谈何容易。
更何况,东陵寒一旦死了,那么东陵璟的大军就会长驱直入进攻南越,届时南越战火纷飞,局面还不如现在。
大夏宁王和东陵璟究竟做了什么交易,为何会突然起兵造反?
一连串的事情缠住了他,段赤炎捏着手里的扇子,他当时要是知道东陵璟是这么个狼子野心的主儿,都不会让他有机会打进北疆。
寒风吹过他身上的红裘,他一跃翻身上马,看了眼隐蔽在丛林里的庄子,沉着脸厉喝一声,驾马离去。
屋内,苏锦从盥洗室洗了把脸出来,脸上的印记还没消下去,她拿出了随身带着的药膏坐在镜子前抹。
东陵璟爱捏她,身上总会有青青紫紫的痕迹,她就会随身带着药膏了。
东陵寒就坐在后面的椅子翘着二郎腿看她,“抹什么抹,一股药味。”
“管你什么事?”
被她呛,他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看着她那张不施粉黛的脸,“不好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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