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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为何如此?”
李纲质问道:“我本以为国师与他们不一样,我以为国师是一心为了大宋的忠义之士,怎么国师也容不下我李纲?”
“你别激动,贫道这么做是有缘由的,并非贫道容不下你,而是对于你来说了,离京才是最好的出路。”
李纲气的不行,他现在都不想和郭京说话了,恨不得立即端茶送客。
“我倒是想听听,国师的出路是什么路?”
幸好李纲不是冲动的人,即便气的不行,他也愿意听郭京解释一二。
毕竟郭京的人品,他还是信得过的。
若说别人嫉贤妒能,他相信,但要说郭京嫉贤妒能,容不下他,李纲自己也觉得不合逻辑。
郭京已经是大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就连陛下都对他信赖有加。
李纲不轻视自己,但却清楚自己的实力,和郭京没得比。
手段也好,赵桓的信任也好,人脉也好,自己都比不上。
因此,郭京不可能嫉妒他。
郭京沉吟道:“陛下之前的御批‘惟辟作威,惟辟作福,大臣专权,浸不可长’,相信也看到了吧?”
说起这个,李纲更来气了。
虽然没有点名,但是批的奏章上就是有关于他,这阴阳怪气的不就是说他李纲作威作福,专权跋扈吗?
李纲就是被这封奏折给气的下不来床。
完颜宗翰围城,没人愿意站出来守城,是他李纲以读书人之身,殚精竭虑,不眠不休的守城。
他为了主战,把议和派都给得罪死了。
甚至,公然拦截赵桓准备出逃的御驾,把赵桓也给得罪了。
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和金人拼命,好不容易完颜宗翰退了。
结果,现在成了他作威作福,大臣专权。
这是出力不讨好,这是里外不是人。
真让他寒心。
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是他想撂挑子回家,眼不见为净。
这腐朽的大宋谁爱管谁管,他李纲救不动。
“陛下听信谗言,已与你生出嫌隙,朝中又有耿南仲等佞臣谄媚君上,排除异己,你留在京城又如何?难道毕生精力都要和他们去争斗吗?”
郭京苦口婆心的说道:“李相公大才,留在京中只能内耗,最终落得与陛下相看两厌的下场。”
“既然如此,为何不能出京去拼搏一番?”
“离开京城,天高地阔,谁还能束缚你?”
“太原之战,僵持许久,金人对我大宋虎视眈眈,而太原作为军事重镇,他们又势在必得。”
“此事,陛下看不透,难道你李纲还能看不透吗?”
李纲听到这话,重重的叹了口气。
“我……”
他真是有苦难言啊!
郭京接着说道:“陛下本来没打算派兵支援太原,是贫道劝说他让勤王军队过去支援,但无论贫道如何努力,陛下也只派了两路兵马。”
“大宋军队战力如何,你李相公亲自带过兵,应该很清楚,两路兵马能挡得住完颜宗望势如猛虎的大军吗?能解救太原之围吗?”
李纲听到这话,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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