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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放立时就想发火。
晋发根一见群众激动,就说道:“大家有事说事,有话慢慢说,不能侮辱人,不能骂人,陈乡长王助理专程跑来就是来给咱们解决问题的。”
“好,让他说。”
“搭球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河水变清了,他不用来,啥问题都没有了,到时候给你们送锦旗。”
人群里七嘴八舌,乱哄哄的。
“叫他们选几个人进来,我们到屋里说,这样解决不了问题。”陈放对晋发根说道。
陈放和王文成进屋,屋里一张老式的办公桌,两张连椅,灰突突的,肯定是好久就没有人来过了。
“大家静静,听我说,这样闹哄哄的,说不清楚,大家选几个代表,进屋里说。”晋发根在外面嚷到。
“让我们选几个代表,你们要记住我们,是解决不了,你们会秋后算账,到时候会来抓我们,知道你们的把戏,我们都是代表,让那个毛孩子说吧,啥屌乡长,不知道是巴结上谁了,一个屌孩子会当上副乡长?”人群里有人嚷到。
“看看,陈乡长,我说不让你过来,你非来,这里的局势不好把控了。”王文成说道。
“没事,我们是诚心诚意的来解决问题的,一会儿群众发泄够了,好好给他们解释一下就行啦。”陈放说道。
“恐怕不会那么简单。”王文成忧心忡忡。
见晋发根的话没有作用,陈放就走出屋子,站在屋檐下的台阶上,说道:“乡亲们,我叫陈放,是乡里的副乡长,老家是东拐村的,大家可以打听一下,我家一直都是种地的,俺爹种地,俺爷种地,俺太爷也是种地,再往上我就不知道了。”
人群稍微安静了一下,大概是被陈放朴实的话吸引了。
“对了,俺爹地种的不好,不大会种地,他是赶狼猪的,就是十来年前走街串巷赶狼猪的那个,叫陈三,年龄大的肯定会认识他。”
一提到赶狼猪的陈三,有人笑了,说道:“原来是赶狼猪的陈三家的小子,那些年俺家的母猪都是他配的种。”
“你媳妇是不是也让他配种了,要是那样,你就有一个小子亲戚了。”
人群发出一阵哄笑。
“我今天来,就是来来告诉乡亲们,我们已经查到了污染源,就是里外面这里不远的河的上游,我们已经采取了办法,只是那里不归我们这里管,严格的说,不归我们省里管,因此处理起来就要费一些周折,不过请大家放心,那个污染企业一定会被治理的。”
“说来说去不还是啥球问题没有解决。”卷发的那个男孩说道。
“但是来的时候,我已经把情况给书记乡长汇报了,今年乡亲们的损失,我们争取最大努力,给大伙一点补偿,减少损失。”陈放说道。
“补多少?”有人质问道。
“这个问题,书记乡长正给县里领导汇报,最大努力争取。”陈放说道。
“大家都回去吧,陈乡长已经给大家解释了了,玉米大豆该收了,上地干活吧。”晋发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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