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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翮摇了摇头:“刚才请了安就回去了,三奶奶在屋里伺候。”
等进了屋,老祖宗抬眸看他们:“你们请安素来准时,今日怎么晚了这么久?”
臻璇笑着请了安,几步到床边坐下,答道:“老祖宗,这全赖曾孙媳妇。刚才肚子里这个淘气鬼也不知道闹腾什么,打了好一通猛拳,我在祖母那儿歇了好久才缓过气来。”
这番说辞是来时商量好的,素辛那些事情自有郑氏去处置,没有必要让病中的老祖宗挂心。
老祖宗听了臻璇的解释不禁笑出了声:“这么厉害?”
臻璇含笑点头。
桂嬷嬷立在一旁,闻言赔笑着道:“老祖宗,一定是哥儿晓得要来见您,高兴坏了呢。也只有哥儿有那么大的力气。”
这话老祖宗听得窝心,不住点头:“不错不错。”
老祖宗抬手在臻璇肚子上抚了抚,眼底全是宠溺笑意:“心肝儿呦,老祖宗也想见你呀。”
不晓得是不是孩子有些感应,突然之间就动了一下,臻璇没有防备,低低呼了一声。
老祖宗感觉到了,越发心情舒畅,与桂嬷嬷道:“哎,心肝儿听到了。”
老祖宗高兴,屋里伺候的自然各个顺着她的话讲,一时热闹。
请了安,郑老太太不敢打搅老祖宗休息,先回了长生居。
老祖宗不舍得臻璇来回奔波,让人铺好了寝房边上的软榻,叫臻璇躺下休息。
郑氏送郑老太太进了屋,略坐了会儿便让人领了素琴来问话。
素琴与素辛关系好,今日里见到从井里捞起来的湿透了的素辛,她被吓破了胆儿,哭了整整一上午了。
这会儿见了郑氏,心中越发惶恐,一面抽泣一面跪下,两个肩膀颤个不停。
郑氏问得直接了当,素琴起先不肯说,什么都推说不知道。郑氏却不是个好应付的,软硬兼施,没一会儿就叫素琴开了口。
只是这答案让郑氏和郑老太太瞠目结舌。
素琴说,素辛肚子里的孩子是夏恪卿的。
郑氏强忍了许久,才没有把手中的茶盏狠狠砸出去,她只是盯着素琴的眼睛,一字一字道:“你再说一次。”
素琴虽然抖得厉害,还是原原本本地又说了一遍。
素琴把事情都交代完,整个人跟焉了一样跪倒在地上,她知道自己疯了,只有这个事实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
可刚才她竟然有些鬼迷心窍一般,让郑氏逼着就把那些事全部坦白了出来。
那都是辛密,是要被掩盖的存在,知晓这些的自己难道还有活路?
素琴抖成了刷子,被廖妈妈拖下去的时候,她惶恐地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事情牵扯上了二房,就不好随意处置了,但也不能光凭一个丫鬟的几句话就认定了夏恪卿的过错。
查还是不查,郑氏看向郑老太太。
郑老太太阖眼养神,交叠的双手置于盘坐着的腿上,许久才慢慢开口:“查,晓得的人一个都不能留。”
这是夏家的丑闻,夏景卿会背下所有的过错,那些知晓真相的人决不能让他们有开口的机会。
“若是真的,就去趟屏翠园,跟她们说一声,看好恪卿。”
郑氏应声去了。
既然已经有了目标,查起来轻松很多,叫郑氏松一口气的是,知晓的人很少,除了素琴,还有夏恪卿身边的一个小厮。
郑氏去了趟屏翠园,叫上张氏一块到了何老太太屋里。
周姨娘在里头伺候,见郑氏来了一时有些诧异,她转着眼珠与何老太太道:“正说呢,大太太就来了。”而后又笑着问郑氏,“大太太,四爷身边一个丫鬟跳井了,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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