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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纪知夏伏在床上,睡衣被好好地穿了回去,但是纪知夏满脸恍惚,失了全部的心神。
陆岱摸着他的头发,呼吸还是滚烫的,他对纪知夏说:“我去洗个澡,你要洗澡吗?”
纪知夏呆呆地说:“……我洗过了。”
声音里还残留着哭腔,好可怜的样子。
陆岱的手指捋过纪知夏汗湿的头发,声音有些沙哑地说:“不是脏了吗?可以再洗一次。”
纪知夏:“……”
他觉得委屈,声音哽咽着说:“疼,哥你弄得我腿好痛。”
纪知夏是真的委屈,特别委屈,他再傻,也感觉到,他们真的越界了。
跨越了家人、兄弟、朋友任何一种关系的界限。
陆岱落在他身上的手掌灼热又充满侵略性,将他的皮肤一寸寸地逡巡过去,甚至留下了不少痕迹。
陆岱低声说:“抱歉。”
纪知夏羞愤地说:“你道歉的话要警察有什么用嘛。”
陆岱说:“抱歉。”
纪知夏:“……”
纪知夏说:“你是复读机吗?”
这样一通发泄,却没那么生气了。他扭过身来看陆岱,却不小心看到了陆岱的情况,他吓了一跳,涨红了脸,“什么……你不是……为什么?”
陆岱垂眸,说:“我先去洗澡。”
说完,要走,纪知夏伸手拉住他,眼里盛满了担忧——分明刚刚还在对陆岱的所作所为感到生气,但只要陆岱表现出这样的不对劲的地方,纪知夏又会立马担忧起来。
“……你今天怎么了?”纪知夏问。
他漂亮的脸蛋还覆着淡淡的汗水,衬得脸蛋有一种蒸腾的粉意,淡淡的粉色之中又沁出了蜜桃一般的深红。那双湿润的眼眸之中蓄着淡淡的光,那般纯粹。
陆岱语气低沉地说:“没事。”
陆岱越这样说,纪知夏越觉得陆岱出了事,皮肤接触之间,他能感觉到陆岱手心的滚烫,再仔细看去,也能看到陆岱泛着红色的脸,像是皮肉之下的岩浆喷薄而出,血管里热意蒸腾,一寸寸地往外发散,由内而外地要将人烤熟。
纪知夏仿佛明白了,又好像不明白,了然之中又带着几分迷茫,他担心地说:“你是……是发烧了吗?”
陆岱望着纪知夏,语气淡淡地说:“我被人下了药。”
他越表现得若无其事,纪知夏越是心惊肉跳,“下药?下了什么药?”
陆岱垂眸,那泛着不正常、亢奋的红晕的脸庞冷漠而锋锐,并没有什么松懈的表情,他反问:“你觉得是什么药?”
纪知夏卡壳了,他看向陆岱的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和疑惑。
陆岱语气淡淡地说:“会让我变成这样的药。”
他的表情终于生动了几分,有些讥讽地说:“是我母亲,还有你的姐姐。”
纪知夏一愣,呐呐地说:“纪泽兰?”
陆岱:“嗯。”
“……”纪知夏完全呆住了,他看向陆岱,哪里还记得那些委屈和羞愤,他对陆岱的心疼翻滚着涌上心头,伸手抱住了陆岱,声音哽咽道:“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陆岱说:“是我不对。”
“不,是我不对,我拖累你了。纪泽兰虽然是我姐姐,但是我不知道她会这样不知羞耻。”
这已经是纪知夏能说出来的最重的话了,他不明白陆岱的父母为什么会这么对陆岱,但是……但是连最亲近的人,都这么欺负陆岱,那陆岱还有什么人能相信?
纪知夏也知道了陆岱被下了什么药,他在镇上见过的。
为了能让种猪和母猪配上种,老农会给种猪打上药,这样即使不在发情期,他们也能配上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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