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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对视了一眼,同时哈哈一笑。
气氛轻松了很多。
房间里光线不错,我近距离地看着金铃,她也在看我。
金铃依然是那么美丽,只是眼神里的柔情却比上次见面的时候更深了,而且还在逐步加深。
金铃略显羞涩地扶了我的一只手,嘻嘻地道:“你喜欢怎么喝就怎么喝吧,反正不管用什么方式,是品也好,灌也罢,都是进了你的肚子里,我不心疼。”
我开玩笑地抚了抚自己的肚子,故作唏嘘地道:“我这一喝不要紧,把好几辆轿车都喝进肚子里了,浪费啊,简直是。”
“轿车?”金铃怔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我的话意。金铃道:“别说是几辆轿车,就是十辆兰博基尼,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因为让自己心爱的人喝酒,是我的幸福。看着你喝,比我自己喝更有味道。”
我觉得身上一阵鸡皮疙瘩乱飞,赶快道:“你再这样说,我都要找个地缝钻下去了!”
金铃妩媚地瞧着我,纤纤细指盈握着杯身,一副特殊的女人魅力,不时散发。
她是豪门女性中的杰出代表。而且,是美女代表。在她身上,有贵族的成分,也有巾帼的气宇,更有细腻的情感的基因。
一瓶红酒很快就喝完了。我们两人简直犹如是喝白开水一般,少品多干……这样的喝法,如果让任何一个对红酒有了解的专家看来,一定会斥责我们是暴殄天物,挥霍金银。这么一瓶名贵如黄金的红酒,在我们三言两语之中,便下了肚,走进了新陈代谢的行列。
再名贵的酒,装在瓶里,才名贵;一旦下了肚,就是增加胃肠消化负担的液体,没有人再留恋它的名贵。我突然在想,那些富人们,在喝下那一瓶瓶贵如黄金的名酒之时,难道仅仅是贪图那片刻的痛快和奢华?
一瓶红酒下去,金铃的表情丝毫没变,只有眼睛却是越发的亮了。她精致的五官依然恬静美丽,两腮上染了一层微弱的桃红。
“你还能喝么?”我看了她一眼。
“喝,为什么不喝?”金铃笑了一下:“我告诉你,我很小年纪就会喝酒了,那时候见父亲天天喝,我就偷着喝。一开始觉得味道像醋,酸酸的,但后来喝着喝着就上瘾了。我现在一天不喝红酒,就觉得四肢无力,没有精神。所以说,以后呢,你要天天陪我过来喝红酒。”
我打击她道:“那哪是陪你喝酒啊,那是喝钱。一口一辆汽车,心疼啊!”
金铃扑哧笑了:“我们每喝一瓶拉菲,就间接地给国家交了半辆汽车的税。我们这是,支援国家经济建设,积极纳税。”
我道:“得了!这哪是支援国家经济建设啊,这明明就是在给贪官们填腰包。要是税收都能用在国家建设上,我愿意把自己收入的三分之二交给国家!但现在华夏的状况,不是这样。”
金铃笑道:“你啊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仇视国家啊?”
我叼上一支烟:“曾经,我很爱国。但国一直没爱过我,国爱的,是那些贪官,是我们口袋里装的那些血汗钱。”
话毕之后我才意识到自己当‘汉奸’都当的入戏了,竟然跟金铃也说起了这些。这些思维方式,是用来对付陈富生那些反动份子的,跟他们处,你越是反动越是仇视国家,就越容易被他们接受。正所谓,物以类聚,要想圆满完成潜伏任务,就得先想办法融进这个组织,越投入越好前提是,到时候能及时收回来。
金铃道:“别激愤了,我们喝酒!”
举杯共饮,不亦乐乎?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金铃居然盘起腿来坐在了沙发上,蜷缩着一双修长的玉腿。她上半身懒洋洋地靠着,眯着眼睛望着我。
我们两人互相看了好久,然后我终于忍不住笑了。
这是我今晚第一次发出真心的轻松的笑声。我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为什么笑的这么开心。
金铃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兴师问罪:“你笑什么?”然后她用力伸了一下懒腰……
我不敢多看,生怕禁不住诱惑,于是飞快地侧过了脸去。
金铃似乎没有在意我面部表情的不自然。我们两人一时间都不说话了,就静静地靠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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