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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晚上,牢门看守腹痛难耐,暂离囚室,我和庭儿商议一起逃出,却在林中遇到巡守,庭儿为了让我顺利逃去当了诱饵,又被捉回去了。”
她紧记沐殖庭的话,想方设法寻人救回那些宫人,可恒阳教不断派人追杀,随着五感渐弱,愈发无力,想起看守曾说知州想得到素心秘谱,把心一横与知州做个交易,先在牢里避风头了。
恒阳教虽不忌襌官府,可为表诚意,也未曾安排人手在官场,便是有,把埋了多年的棋子暴露出来取她性命根本不值得,故而她在牢里也算安全。
沐攸宁听得入神,赵清絃扣在她脚腕的手忽然使力,她吃痛地低哼一声,抬眸便见他垂着眼,咬住右手虎口的位置,整个人往后缩了缩。
赵清絃绷紧的身体陡然放松,喉结滚了滚,脸上红晕未散,很快就放开了沐攸宁的脚。
房内浓厚的草药味彷佛在为什么气味作遮掩,沐攸宁也有点不自在,觉得两人凭一时之兴在前辈眼皮底下做这种事实在是不太礼貌,心中却无比庆幸沐蝶飞内力有损,这才能把事瞒过去。
思及沐蝶飞的内力,她瞬间又想起所谓的秘术,认真地问赵清絃:“小道长,师叔的内力是被夺走还是单纯被封住了?”
赵清絃慢悠悠地倒了杯水,气息未平,却已变回寻常那副从容自若,温和淡漠的样子。
只是不知是否烛光的缘故,沐攸宁觉得他透红的耳尖许是热烫的。
赵清絃向沐蝶飞伸出手,轻声唤道:“前辈。”
沐蝶飞收回视线,看他一副要把脉的样子,狐疑地把手递过去。
赵清絃的手极为冰凉,吓得她差点破口大骂。
“没有中蛊。”赵清絃倒是习惯旁人有如此反应,不疾不徐地收回手,道:“前辈被绑上替身咒。”
“替身咒?”
两人异口同声地问。
“这咒用途广泛,与蛊术也极为相似,若是中蛊,脉象当会有异。前辈脉象平和,便是被下咒了。”赵清絃颌首道:“替身咒先添于一人身上,配合阵法寻一个目标,交合后两人功力同用,身上阳气更盛者,能将内功操纵自如,唯二人不能同时运功。”
“前辈一为女子,习阴气极重的素心秘谱;二被阵术困住内力不能疏通,自是落了下风。”
“至于渐退的五感……”
赵清絃见她焦急,抚顺了衣袍的皱纹便站起身往床边走去,在包伏内取出一个红檀木盒,倒出两颗米粒大的药,又以金笔在黄符上落下咒文,一并递给沐蝶飞。
“前辈好生休息,明日服药后配合符箓调息,午后就能见效。”
沐蝶飞把符藏好,半信半疑地打量手中的药丸。
她不通药理,可既然赵清絃有这样的能力,大可不必使这种阴招,她沉吟片刻,道:“那你也去休息吧,我明天午时后再去恒阳教会一会他们。”
赵清絃未有动身,笑意渐浓,问:“前辈可要里应外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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