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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用两个字形容周逢时,乔乐棋一定会给出“腹黑”二字。为了让她尝一口酸到爆的排骨,竟然能面无表情地吃那么多块。惊叹之余,乔乐棋也意识到周逢时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她得保持警惕,免得稍微放松,被他看穿。当然,除了自我警觉,也得在恋爱脑的人设上下点功夫。只要周逢时认定她是为了爱情、为了他什么都能做的人,周逢时在轻视她的同时,也会放下防备。她到底还是把排骨吐进垃圾桶,并从厨房拿出酱油:“我压根没放醋,酸味是用番茄酱来代替的,只是放了一点生抽而已,怎么会这样。”周逢时指着她手中的瓶子:“来,跟我一起读,C—U醋,食用醋,酸的。”乔乐棋做菜时,是真的没发现把醋当成了酱油,毕竟醋和酱油的瓶子一模一样。当然,吃到排骨的第一口,她就意识到自己肯定把酱油和醋混用了。为了找台阶下,才故意来了这样一出。她脸一红,捂住瓶子上的字:“我记住了,明晚我还给你做。”“算了,上一天班已经很辛苦,回到家还要吃你做的黑暗料理,这挺残忍。”“你不能因为一次的失误,就把我的厨艺全盘否定,其实我真的会做菜,只是太久没做糖醋排骨才翻车而已。”“我相信,新手会很严谨,做不出把醋当成酱油的蠢事。”乔乐棋沉默一瞬:“可我做的南瓜汤圆,你总挑不出毛病吧。”“确实不错,汤圆的甜味,中和了排骨的酸。其实你不解释你放错了醋,我还以为这两个菜是你特意搭配好的。”乔乐棋的脸慢慢变成皱巴巴的橘子:“还嘲笑我是吧,那我也要实话实说,其实你煎的牛排也特别柴,如果给七十岁的老奶奶吃,估计假牙都得嚼得飞出去。”“可你说喜欢,还想学习。”“我那是骗你的,都说男人就像小孩,只喜欢听好听的话,接受不了真心的批评。”两人吵着吵着,乔乐棋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坐到周逢时腿上的。周逢时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抱住她的。总之吵着的两个人,在同一时间默契的安静下来,也意识到了现在的情况。乔乐棋僵硬一瞬,觉得尴尬想站起来,周逢时却紧紧揽住她的腰不松手:“我做的牛排真的难吃?”周峰寺的呼吸落在她的耳垂,她感到发痒,轻轻缩了缩耳朵:“倒也没有我形容的那么难吃。”“以后还想吃?”“你愿意做的话,我也能勉为其难吃上一口。”“就一口?”“几口也行。”周逢时突然笑了下:“不识好歹的家伙,你可是第一个吃到我做的饭的人。”乔乐棋不愿服输,撅撅嘴:“那你也是第一个吃了我的……”最后一个“吃”字,被周逢时落下的吻堵进喉咙里。乔乐棋最初想推开他起身,但被他抱得很紧,脑袋渐渐缺氧到空白,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心里的欲念也被挑了起来。后来,周逢时把她抱到二楼主卧,二米三的床很宽很大,周逢时没了往日的粗鲁,和慈善晚宴那夜的他,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今晚的周逢时像是温泉,而她是泡温泉的人,无论游到哪儿,都逃不过周逢时的包围。结束后周逢时抱她去卫生间情理,灯光亮的瞬间,刺眼的光线令她眯了眯眼睛。等适应光线睁开眼,看到周逢时背部和胳膊上开始结痂的伤口,她才意识到自己下手是真的狠。周逢时给她清理好,看到她落在自己背上的目光,语气戏谑:“在欣赏你的杰作?”“恩,”乔乐棋顺着他的话说,“在想你下次惹我,是换个地方挠,还是让它伤上加伤。”周逢时迅速清理好:“这就是你喜欢我的方式?”“我总得特别一点,才能让你印象深刻地记住我,毕竟我们时日无多。”周逢时静静地看她一瞬:“等我们结束,你还会去爱别人吗?”乔乐棋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他:“当然会啊,总不能你家庭幸福子女成群,我孤独终老靠着记忆日日缅怀。”周逢时从鼻翼里发出一声类似嘲讽地轻笑,捏住乔乐棋的下巴:“你露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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